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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好似化骨的柔水，短短数年，就将羌人骨子里的血性消磨殆尽，任是城外的战事有多激烈，都勾不起他们敏感的神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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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了长安，我们还可以回草原，没了草原，就去西域，打不过周兵，西域小国还打不过嘛？来，再喝一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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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脸庞喝得红扑扑的，一双醉眼朦胧，如是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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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驼宫，风雨欲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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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贵妃刚踏进殿中，就被一双大手扯住发髻，拖行了几步，又狠狠扔到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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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牙蹲下身，粗大有力的手紧紧钳住萧六娘细嫩的下巴，一双鹰目狠厉的瞪着她，满是黑毛的鼻孔翕动，粗重的喘着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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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您这是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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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六娘心里一惊，纤弱的手搭在他肥胖的胸前，忙陪出笑来哄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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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日段牙见她这副笑颜如花的风流模样，我见犹怜的小表情，心中就是再大的火气，也都会烟消云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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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不一样，周兵的刀都快砍上他的后颈，段牙若是再轻饶这个女人，就真的是蠢到草原了：“你还有脸问我做什么？！你可知道城外率领十万兵马的大周将军是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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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，臣妾久居深宫，心里只有陛下，对外面的事并不知晓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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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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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六娘白皙的脸上出现一只又红又大的掌印，她咬着牙捂住脸，泪水盈盈的看向段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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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牙甩了她一巴掌，恶狠狠道：“你不知道？那我告诉你，攻城的是你兰陵萧氏的萧九娘，几千里外陪着周天子，怂恿她北伐的皇后，是兰陵萧氏的萧八娘。朕四年前就该灭了你们全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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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您好狠的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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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六娘用袖子掩面，唇边闪过一抹快意的笑，口中却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：“臣妾心中只有您，您说要灭族，难道也舍得臣妾去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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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腻的眼神自上到下打量一通，段牙握住她的肩头，阴森森笑道：“死算什么，倘若我将你们萧氏坤泽剥干净，掉到城墙外面，你猜萧九娘是攻城还是不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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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六娘变了脸色，她双手看似无力垂下，实际却摸到藏在腰间的匕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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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贴得极近，只要迅速出手，一定会隔断段牙这羌狗的脖子！这一日早该来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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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萧六娘杀意凸显，慕容乞珍却捂着左臂上的伤跌跌撞撞闯进来，惊呼：“不好了陛下，周兵涌进城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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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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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的两人一惊一喜，段牙踹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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