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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买卖，谢氏也表面顺从，背地里这种腌臜事却没少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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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上人认识牙婆，忙堆起笑，亲自给她打开门，将人恭恭敬敬送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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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郎君落到牙侩手里，经过毒打威胁，胆子都打小了，不敢再反抗，乖乖的由他们给自己梳妆，带到一座华丽的府邸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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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院高堂，一位身着华丽宽袍的贵人躺在宽榻上，她道貌伟然，玉冠下的头发已然花白，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，透着威严的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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坤泽们都站到了面前，贵人还在不紧不慢的抿着茶，偶一抬眼，在她们的脸上扫一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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牙婆脸上挂着谄媚的笑，介绍完其余众人，又推了把裴郎君，逼他站到前面：“大人您瞧瞧，这是今日刚卖身的郎君，细皮嫩肉，脸嫩得一掐就能掐出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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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那倒是少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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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过许多坤泽，谢济也是懂行的人，她见裴郎君面容白净，眼神懵懂，跟往日皮糙肉厚的贱民不同，就断定他是大家子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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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本领的世家都已经平安渡江，像这种落单的世家坤泽，一万人中都见不到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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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济起了兴趣：“几岁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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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郎君感到背后又被扭了把，让他想起白日的毒打，身子不由一阵哆嗦：“十、十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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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及笄的年龄，怪不得如此水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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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济满意：“其他人都不要，就他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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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，裴郎君就被送上谢济的床，一连几日，都在房里侍奉，非常受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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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府的消息很快由眼线传到宫里，萧夷光停下修剪花枝的手，微微一笑：“你们办的差事很好，也是时候将裴郎君的真实身份放出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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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线拱拱手，领命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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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三声鞭响，元祯恰好下朝，走进明光殿，那眼线跪下参拜：“见过陛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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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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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线的脸庞通红，脑袋像獐子一样生的又小又尖，眼睛则像老鼠，绿豆大小偏生眨得还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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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教看惯明月婢美貌的元祯有点不忍直视，瞥了一眼就挥袖让人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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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人走后，元祯奇怪的问：“那人是谁，怎生的如此丑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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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暗卫安插在谢府的眼线，今日入宫禀告事宜，妾前段日子布下的局可以收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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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祯点头表示知道，又忍不住：“杜三娘也不知选些好人，这人生的如此丑陋，还让他入宫，万一吓到孩子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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