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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陛下想送女儿去会稽阿姊那里，女儿没有同意，而是主动要求嫁给她，就是为了利用广陵王的虎豹骑，有朝一日能够救回母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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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席话如落在耳边的爆雷，萧韶的脸色极为难看，猛的攥住女儿的手：“明月婢，你怎么这么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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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陛下双腿瘫痪，寿元不久，又因为不被广陵王宠爱，还总受王后和元焘的欺辱，甚至被赶到了京口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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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简直不敢想象，在这种境遇下，明月婢仍违心的嫁给陛下，受了多少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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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夷光像是在说他人的事，嗓音冷冰冰的：“能早日救回阿母，女儿做什么都是值得的，又怎会珍惜此身？不过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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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咯吱咯吱咯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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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纸上闪过一道黑影，那黑影踩着厚雪还打了个滑，扶着窗台站稳就匆匆逃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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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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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没留伺候的婢子，萧夷光亲自追出去，雪花飞舞在大地上，她只看到雪地上留下的两行脚印，四处被白雪覆盖的白茫茫，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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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院的宾客进不到后院，若是来送药的婢子，也不可能临门不入，更不会做贼似的逃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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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蹙起两道柳眉，顺着墙根找到二门外，突然想起元祯清晨时答应只要诏狱的事毕，就会去仆射府拜年，再将她接回宫，萧夷光的心骤然沉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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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祯走路已然不需要拐杖，只是走起路来，脚步依旧凌乱，看留下的脚印，倒与她有些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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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夷光的呼吸急促起来，在冰天雪地里走一遭，额头的汗水反而滴落下来，手心也湿漉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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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她由着两条腿木然的回到屋内，萧韶差点就要下床找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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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疑神疑鬼，许是婢子想来送汤，见你我聊得入神，就走了——倒是你，都是阿娘的不是，若我早早的渡江，不妄想去匡扶周室，兴许就能拦住你的婚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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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明月婢许给少年英雄的卢猷之，萧韶尚心有不满，到江南后，听说明月婢已经嫁给了广陵王王太女，那王太女还是瘫子，她的心更如死了般，逮着机会就痛骂操持婚事的萧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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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到底是不是元祯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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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夷光心底犹有疑惑，面对阿娘，却掩去忧虑：“阿娘，陛下她待我很好，寻常坤泽入了皇宫，几十年都不能出宫与亲人团聚，您瞧我这都回来多少次了，难不成您是嫌女儿烦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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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娘不是这个意思，就算她对你再好，你过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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