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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祯肆无忌惮的纠缠：“是在把朕想象成你的青梅竹马？明月婢，楚王会对你这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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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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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每问句腌臜话，手中的动作就随之变化，萧夷光抽了口气，忍无可忍，抵着肩将她掀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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踉跄着下了床，萧夷光捡起散落的衣裳，一层层裹到身上，才听到元祯略带慌张的声音：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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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妾心里念着别人，已经伺候不得陛下了，只能同宫婢们守在殿外，等天一亮，妾就自请出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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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婢要回仆射府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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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事情就到了这一步，元祯后悔不已，彻底没了挑逗她的心思，忙别别扭扭道：“朕在开玩笑呢，你可别糟践自己，快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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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薄中衣之下，萧夷光浑身战栗，残有媚意的语气透着冰冷，她反唇相讥：“糟践妾的是陛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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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不是妻妻么，怎么谈得上糟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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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夷光没有回话，背对着那人，单薄的肩膀却不住抽动着，随后仰起面，似乎不想让泪水流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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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出身名门，自幼就是兰陵萧氏的掌上明珠，大司马为她定亲的是大家子弟，环绕在身边的人也都彬彬有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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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寒门蓬户的坤泽嫁的乾元，也从未有像元祯这样，在床上用下三滥的话来侮辱人的，萧夷光听着刺耳，再想起白日的事，不免勾下一连串泪珠，连寻死的心都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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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朕错了，你不要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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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祯蹑手蹑足的走到她身边，扳过肩头一看，明月婢的眼圈泛红，明亮的眼睛蓄满泪水，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，血红的樱唇哆嗦着，像是在极力压制对自己的怒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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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明月婢，方知自己做的太过，妒意上头，竟把没影的事当真：“我不该怀疑你，你就当我昏了脑袋，饶过我这一回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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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夷光甩开她拭泪的手，反问她：“陛下是真的怕妾走，还是畏惧妾的阿娘知道这件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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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祯想说她都很怕，不过在这个关头说实话，可能两件事都会成真，于是她思忖片刻，选择了第三条答案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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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是走了，我的心就跟撕裂了一样，就算左仆射进宫指着我骂，也浑浑噩噩的，听不清她在说什么，到时候她老人家更生气，气坏了身子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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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该让阿娘把你骂一顿，让你再说些不三不四的混账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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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将人哄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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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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