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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了不少，都学会先发制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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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夷光阖着双目，翻了个身，不去理会元祯的胡搅蛮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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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祯摸摸鼻子，枯躺着也没意思，心里就极想再去摸一下，最好能搂着美人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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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她又怕手上挨巴掌，思来想去，元祯静悄悄贴上明月婢的后脊背，在她耳后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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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月婢怪我不肯卖力，难道是对昨晚不满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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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兴致勃勃道：“昨儿我让杜三娘出去买了几本好册子，不如回宫就试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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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门清静之所，动手动脚就算了，还说出这等污言秽语，嘴里简直就没个遮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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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在宫中，怎么样都行，但在神佛旁边，还是有些忌讳为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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耐心一点点磨光，萧夷光回身推了把她的肩膀，又将玉枕远远的挪到一边：“陛下若再不分场合说个没完，就把那册子跟旁人用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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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起了效用，元祯不再幻想夜晚的美梦，而是紧张道：“好好，我不说了，睡觉，睡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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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人果然没了动静，不大一会，呼吸声也逐渐平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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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夷光手攀着枕头，蹙起远山眉，在心底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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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没了广陵王的控制，外朝也无只手遮天的朝臣，元祯近来行事，颇为乖张，像是本性里藏着的欲望汹涌的猛兽，在慢慢苏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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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也不是重欲好色，就是行为言语难免放恣了些，若她再懒于国事，可真就有了几分昏君的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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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日益州刺史萧岧进贡了一百位舞伎，他们经过特意的训练，都会跳一种彻夜不休的舞蹈，名唤凉州大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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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着琵琶起舞，舞伎们袅袅腰疑折，褰褰袖欲飞，观看者置身其中，犹如醉心在绝美的画卷，甚至能忘掉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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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祯一看就着了迷，宁肯一夜不眠，也要看完舞伎们的献舞。观赏完舞蹈，就又马不停蹄的去上朝，等到下朝，人已恹恹得没了精神，过了好多日才缓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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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如此，她仍乐此不疲，计划着哪日再教舞伎们跳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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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好玩的纨绔作风，简直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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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夷光常劝她关心国事，远离歌儿舞女，却没有效果，别看这人小事上对你百依百顺，一旦触及认定的事，九头牛也甭想使她回心转意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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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早就摸透了元祯的习性，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，左右没出什么岔子，萧夷光也就只能随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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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盼不要耽搁了北伐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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