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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斜了卢猷之一眼，嘴上没饶人：“卢将军自诩对八娘真心实意，什么时候把鼓吹军的鼓锣换成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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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轮到卢猷之哑口无言，把威势震天的军鼓铜锣换做清脆叮咚的玉磬，羌人看了能笑掉大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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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旗猎猎，长戟冲天，白袍军的将士个个如狼似虎，给他们听磬音，手脚不得软成面条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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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徽能不顾世人眼光，为了坤泽恣意妄为，弃朝廷脸面于不顾，他卢猷之可不能也活成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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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他绞尽脑汁思考如何作答，萧夷光站出解围，她蹙起柳眉，对元徽道：“潼关的将士为国征战，又不是卢郎的私人部曲，就是胡闹也要有个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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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八娘为他说话，元徽不服气的哼声，也不胡搅蛮缠了，歪到隐囊上磕菱角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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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音去而复还，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，她身后空空荡荡，拓跋洪没有跟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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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八娘，武川郡王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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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徽一口一个果肉，向空中抛着菱角皮，不耐烦道：“郡王难道非要八娘单独见他不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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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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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音刚跨出翠微台门槛，面上浮现温婉的笑，就看见清河县主骑着马飞奔而来，鞭子啪啪甩成花，肃杀的气势得像是来索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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吓得拓跋洪什么都顾不得，攀鞍跃上马就跑。两人一个追一个逃，拓跋楚华怒目圆瞪，嘶吼着鲜卑话像在骂人，拓跋洪在阿妹面前就是一只兔子，骑得马乱七八糟，边逃边低声嘟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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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音虽听不懂，但隐约感觉拓跋洪是在求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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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容僵住，惠音目光追随着兄妹俩消失在街角，她的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出门槛，一匹挂着鞍绳的枣红马踢踢踏踏自个跑回来，它的主人拓跋洪则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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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不是郡王跌下了马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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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音揪起心，她干脆整个人都站出去，踮起脚向远处探看。翠微台外五步一岗，十步一灯笼，灯火阑珊处，马蹄声响起，一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骏马上，身姿矫健地纵马而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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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拓跋楚华，她面上波澜不惊，甚至路过惠音时还有闲心一点头，道了声：“相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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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惠音没有看见马儿后面还驮着五花大绑的拓跋洪的话，她会以为泰然自得的清河县主只是路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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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兄妹俩葫芦里卖什么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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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徽与拓跋洪都住在十王宅，府邸紧紧挨着，她回忆道：“最近几日常有鲜卑人去找清河县主，脸上的胡子从鬓角留到下巴，偏生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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