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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，她震惊：“可，可你们都是坤泽，怎么能在一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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苟柔也瞪大双眼，从倾城而出的乾元捕雁到拓跋楚华大胆表白，她自诩自己经历的大风大浪不少，但今日的歪风邪浪显然又带给了她新的刺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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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醉红的脸颊又红上一层，拓跋楚华哼道：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，长安城里喜欢萧八娘的坤泽多了去。再说，你们大周的哀帝陛下还喜欢乾元呢，他的妃子深宫寂寞，也一定有结对食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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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抓起盘中羊腿骨，当剑指着元祯逼问：“你敢说你这一辈子不会喜欢乾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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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祯嘴干舌燥，她从没想过要跟乾元同处，一下子被问住，脑子很乱，心也很乱，“我怎么知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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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跋楚华得意：“你瞧，你自己都不明白你的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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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好苟柔旁观者清，忙为元祯扳回一局：“我郑氏钟鸣鼎食之家，大娘就算蓄养几个乾元，也不算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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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也不是真爱，你爱这个人，怎么会容忍再与别人同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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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七娘的时候，也从未想过纳别人，默默赞同拓跋的话，元祯又忍不住问：“坤泽间也有真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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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跋楚华拍着胸脯，“怎么没有，我对八娘的真心天地可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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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萧八娘已经定下未婚夫婿，县主还要执着，想来也会无疾而终吧……元祯不敢说出心里话，羊肉凉下来，香气变成膻味，她不想让拓跋楚华再挥舞骨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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举起新斟满的蜜水，元祯真心祝福：“那就祝县主早日抱得美人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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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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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跋楚华转嗔为喜，对元祯的上道颇为满意，她仰面饮下一大白，酒顺着下巴流到衣襟内，等放下杯后，嫣红的嘴唇也沾上晶莹的酒液，在昏黄的烛光下，显得格外诱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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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豪气的一抹嘴巴，手上沾了一抹红，拓跋楚华一拍脑门，对元祯笑道：“瞧我，见了酒连正事都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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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安到处是权贵，个个只敬罗裳不敬人。你的衣裳风尘仆仆，面上又没有一点血色，恐怕会受到刁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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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跋楚华拿出一只小铜盒，扬手扔到元祯怀里：“我们鲜卑的草原里有一座焉支山，上头生有一种红花，捣碎后加入牛骨髓和蜂蜡就成了胭脂，用来涂抹嘴唇和脸颊最好不过。喏，送你一盒，可别惨着脸去长安里头吓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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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话粗理不粗，元祯明后日就去见萧八娘，在天下第一美人面前，总不好太邋遢。她如获至宝，谢了又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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