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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不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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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苟柔就要去叫死士强开宫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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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柔，不要冲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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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没有表明态度的元祯开口将人唤住，她转动四轮车，独自进了内室的隔间。那是一座小小的佛堂，供着白玉观音像，平日元祯心烦意乱时，就扎在里头，一呆就是一个时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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哎呦，现在哪还是礼佛的时候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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苟柔刚想跟上去，只见元祯很快出来了，她的膝头放了有半人高的褐衣，是僧人出入王宫时常穿的佛衣“僧伽梨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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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萧智容解释：“东宫多僧人来往，今夜尚有十余名留在东宫为先王后祈福，想要出宫，让死士剃光头发，扮做僧人，就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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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马匹的问题。”元祯望向萧智容，从容镇定道：“国相在广陵城中经营多年，想必几匹马还是能找出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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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出宫与马匹的难题全都解开，巍峨的长安城好似就在眼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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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真是神机妙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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苟柔猛拍大腿，莫说是僧伽梨，宫中木鱼僧鞋都一应俱全，足够他们伪装了，她激动道：“真应了佛经里那句‘有因必有果’，都是殿下平日一心向佛种下了善因，今日之困才能迎刃而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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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怕这么多的衣裳将元祯的腿压坏，忙一块全拢到怀里，“奴婢这就催他们换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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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智容暗暗颔首，她对元祯道：“臣在城外有一处庄子，里面的好马尽管殿下挑选。不过，殿下方才还在犹豫是否去长安，为何又突然的下定了决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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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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袅袅吐着香气的炉鼎遮住殿中二人的身影，悬在殿中的宝盖挂灯照亮一张苍白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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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轮椅中身着华服的少女从容不迫，她挺直脊背，空荡宫殿是她朗朗声音，“我既求国相指明生路，就存定了将此身托付给国相的心。若言行相诡，先求人又后悔，那是小人行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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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更何况，国相谈及大司马，已是将一颗心都剖开给我看，我虽有疑惑，但也不是不识忠臣、不辩忠言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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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祯纤弱的手指扶上轮子，慢慢将四轮车推到萧智容面前，坚定的眸子真诚与她对视，“长安路远，着实凶险，此去不知能否平安回来。国相比我年长十岁，我一直将国相看作老师，还请您解答我心中的疑问，就算毙于路中，我也死而无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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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元祯刚从佛堂出来，萧智容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线香气味。这是主臣二人第一次距离这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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