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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摸索着向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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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从窄小的管道爬出去，外面风尘皑皑，不知道偏离了地上塔多远。颜寻之连地面活动服都没有，被关押的极其虚弱，只能随便挑了个方向，能跑多远是多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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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真的撞见探索的队伍，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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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下去的那一刻，颜寻之想，那她还该有个贵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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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只是一瞬间，又仿佛在疼痛中挣扎了很久，颜寻之睁眼时，般若正在她身边咬着笔杆记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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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醒了，嚯了一声，“你小子命真硬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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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身去给她倒水，边倒边道，“也是赶巧了，你那个朋友叫什么……衣荣？正好在这任职，发现你地面记录有问题，拦下来花钱改了，把我也喊过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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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水杯塞她手里，低头凑近了，“颜寻之……你是一直在地面上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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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气氤氲，颜寻之脑袋很晕，望着她，没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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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若耸肩，“不想说算了。醒了就好，我不陪了，你伤的挺重，恐怕得养好一阵才能上地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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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准备要走，忽然想起什么，转回来抽走她的水杯，“对了，我忘了，你刚醒不能喝水，你先忍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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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不会再上地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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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若看了眼她的腿，“这不是你能决定的。联邦现在缺人，伤好之后，不会同意你的退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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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抬起头望她，“所以我需要你帮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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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……”般若为难的话只讲了个开头，就见她握住自己腿伤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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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大惊失色，“你要干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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咔嚓。腿骨再次折断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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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理性的疼痛让她浑身颤抖，颜寻之泪流满面，吸了吸鼻子，抬起头来。她脸上两道泪痕，嘴角却扬起平稳的笑，“伤不会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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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永远是个瘸子。我不会再上地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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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若无言以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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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讷讷道，“联邦现在很缺人，瘸子也不可能退役，顶多少上几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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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望着般若，忽然问，“我好看吗？很漂亮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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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若心头一跳，意识到她的意思，“……在地下，好看不是个好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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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却倏忽笑了，“所以我确实好看，对吧？我还奇怪，为什么我那么平平无奇的一个C级哨兵，走到哪都有那么多人认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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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看就够了。”她说，“所以我进后勤军备处，不难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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