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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半刻真空。孔唯嗯了声，很轻，“但我已经爱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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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诚实，连说点好话骗她都不愿意。颜寻之扯了扯嘴角，勉强笑了。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结果啊，她对孔唯而言不过是那么普通而平凡的一个人，能入她的眼，总要有一项出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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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她真的说了，那也不过就是一句哄人的话。听过就算了，她为什么还妄想要她确认，像蠢货追在她身后求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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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色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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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气声弱弱的，似种挣扎，快要听不见。孔唯笑了，反道，“难道我皮相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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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如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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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吸了吸鼻子，把脑袋埋进她肩颈。想起第一个晚上，细节已经记不清了，却记得她当初多么期待、兴奋、忐忑而畏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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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两种感受，随着她的深陷，其他全如空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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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停了一下，下意识向后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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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抓住她的手，迫使她继续向前送，同时一只手勾住她的脖颈，将她拉下身来，再次昂首吻她。颜寻之脑子没在转，精神停留在她的压迫中，发抖，回应僵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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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撤开了一点距离，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，没有放手，“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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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开的地方，温热席卷而来，肌肤表面泛出种细密的湿润。颜寻之眼眶红红的、湿漉漉的望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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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中水光潋滟，那滴泪含挂，将落未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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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不敢爱你了。”她嗓子好疼，尖锐的，快要扎穿她的喉咙，疼的她几乎说不出来，“……怎么办？我已经……已经不敢再爱你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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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不想，不是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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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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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尊崇她，将她放于供奉之上仰望，尚能骗自己神明之心不可猜。可若落回来，落到她们之间，孔唯就不过是个骗子，将她蒙在鼓里，随意操控她的情感，把她如钓线木偶般玩弄股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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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爱，但怎么还敢向她踏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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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记忆那么深刻，让她无数个夜里无法入眠，头痛欲裂，让她无数次在任务中差点送命，不可自控。她再一厢情愿的爱她，不过是把自己再次剖光了，送到她眼皮子底下，任她摆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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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她连选择都没有，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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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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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弯着眼笑了。她眼廓很柔，没有刀疤，那双杏眼如玉，把她整个人都带软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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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爱你。”她亲她，睫毛蹭上她的水渍，晶亮，“原来这么简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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