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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化，像橱窗里出场就已经设置好的玩偶，语气随意的重复，“我太累了，抱我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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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赶紧过去，捉摸不定、小心翼翼张开双臂，环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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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抱的很轻，不敢使力，孔唯顺势倒在她肩上，整个人松懈下来，任由颜寻之托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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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，“你别把我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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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搂的更紧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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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没什么感觉。仿佛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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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宁悦说，当时谁都可以是颜寻之。孔唯倒回头想想，觉得宁悦或许说的是真的，她不否认，那个时候，她很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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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有那么一点合适，谁都可以去做颜寻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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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只是凑巧成为了颜寻之，但她成为颜寻之后，再无法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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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她决定她留下的那一刻、从她拥抱她的那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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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这个世界上，总要有那么一点、哪怕就那么一点牵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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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永远难以清晰的问题似乎终于有了答案。颜小哨兵仰望的、踌躇的、无数次想在她错位的影子里抓住，却从来不敢问出口的：你为什么爱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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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今生，除了这张脸，你有什么可爱我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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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谜底寥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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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简单。自私，又自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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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你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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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我选择爱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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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无其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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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闭着眼，疲懒道，“跟我走在一条道上，最后一定会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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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机？颜寻之目光骤亮，“人都会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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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说，“可能会死的更快，可能我明天就会杀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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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苦笑，“在这之前你没想过杀我？我不信。从注射第一天，我就做好被你杀了的准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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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嗯了声，“你想的真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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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做后勤哨兵，不想死的梦想恐怕会破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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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怕死，我只是不想上地面。”颜寻之说完，生怕被排除，又立刻打补丁上去，“如果你需要，我也可以上地面，我没有必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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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笑了，双手环过颜寻之的腰。很纤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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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睁眼，只说，“安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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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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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我上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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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之前，颜寻之就是她地下的疏导工具兼实验品，她不会大言不惭的说她没什么用，她的确带给她不少放松的身体及情绪价值，可也仅此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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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这扇门前，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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