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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，要无数推手，筛了一遍又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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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跟她链接的哨兵已经换成了桑挽音。位置越高，实验越深入，她越来越警惕，链接哨兵这么亲密的位置，她直接从实验对象中挑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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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挽音是第二批实验者。第一批死的死没的没，她算是跟她最久的人，当初亲手选来的，脾气秉性被摸的通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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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身上的实验方向早已失败，她正好把她招揽成心腹，也不介意跟她共享机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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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链接哨向是真没什么边界感，相互一结合、一疏导，什么秘密都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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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精力有限，再跟她瞒着实在心力憔悴。总得有个人替她疏导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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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桑挽音正大光明坐在副总指挥的转椅上翻着她的人员名单，孔唯则坐在她对面比对数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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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员后面都标注了是什么渠道找来的，方便追查——虽然这更像是一种威慑，真正要做事的，不在乎这一长串的追查，也肯定有办法避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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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挽音从头看到尾，键盘被敲的啪啪响，“怎么现在一个你找的都没了？这谁推荐的，陈道？她推荐的人你也信啊，我觉得她根本就心术不正，进来就是想踩着咱往上爬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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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正写东西呢，头也没抬，“没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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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还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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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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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写完了，直了直身子，往后靠在椅背上看她，转了转椅子，“背后是联邦，联邦给的人啊，不能防着，随便给个位置得了，都有交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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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挽音甚有道理的点了点头，又随便翻了几下说，杵着脑袋叹气，“但你这都脱离群众了啊，这谁推荐上来的，曾安？曾安是还行，但谁知道会不会变心，找过来是人是鬼。我都跟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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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翻个白眼，丢笔扔她，“就你懂？你滚下去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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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挽音嘻嘻哈哈，“你手下我找什么找。我给你找两个来你信得过吗？不还是间接推荐，到时候出事赖我头上，我可不沾这身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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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撞回椅子上，说，“那你在这脱裤子放什么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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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个漏洞，可池子大了、种类杂了，水就是会浑，千百年都是如此循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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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必须接受，层级管理后，自己手下的队伍也开始走向臃肿，她的秘密或许已经公开透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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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邦为什么不管她暂不得知，或许真的是卡在了回归地面中，想让她出成绩？最好的猜测大概就是这个了，她只能先这么走下去，人还会因为氧化衰老死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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