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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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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已经记忆混乱，颜寻之接收到的，有些像是她的过去，有些又像她在看自己的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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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确是爬回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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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式外骨骼两段拼凑，勉强维持失温速度，但已经不亮，没有任何辅助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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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快被撕漏了，用紧急救援带紧紧包扎捆绑，也只能侧着身体。双腿断成几节，没能摆正生长，以至于扭曲难以行走，诡异的、又像爬又像跪的蹭向地上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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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地上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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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别的念头，只是每往前挪动一点，脑子里都翻滚过无数遍，她一定能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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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感觉看了很久，看她爬了很久，久到孔唯都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喘息。冻土没有痕迹，她转头望向她图景远方的地上塔时，又觉得那么远，才只是走了那么一两步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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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我说说话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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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骤然回头，“……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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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仍然趴在地上，没力气抬头，嗓子含着血气，沙沙说，“随便吧，说什么都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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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报声骤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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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业索猛冲过来，却不敢使劲动她，手悬在空中，“颜寻之，你濒临精神崩溃了！出来！退出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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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没反应，她一咬牙，直接从安全接口生拽出她的精神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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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被拽的太急，整个人都有些抽离，在椅子上瘫软的涣散了一会，心口酸涩刺痛，终于找回来点活着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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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远，她都是这样爬回来的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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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她梦到她，是不是一种预兆？她当时也要她跟她说说话，她说的什么？有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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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当时她让她小心点，或者多跟她说几句话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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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弯下腰，无法抑制的崩溃大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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