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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思太多不够听话，起床偷偷把她抹了。以目前的状态，继续待在孔唯身边，她总觉得自己结局不是被逼疯就是逼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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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厚脸皮抱着被子，蹭在桑挽音两晚上，宁悦三晚上——最近防御系哨兵不太吃香，宁军官略清闲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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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之前跟桑挽音盖着棉被纯聊天，颜寻之没了顾及，也就毫不避讳，“我怕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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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坦诚道，“其实我以前也怕她，但总归没想过她会杀人。可现在我会想，只要她想杀我，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，我都不能说是在她的手底下讨生活，我这是在她手底下讨命活。我太怕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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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挽音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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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等了一会，没动静，有点奇怪的转过去，“你怎么不说点什么？被我震慑到了？还是你不敢说孔唯坏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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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挽音砸砸嘴，“我只是觉得你说挺对的，很少有人敢这么说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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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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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颜寻之之前也不敢，现在她觉得桑挽音不是个大嘴巴，她又有点破罐子破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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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挽音转过头来跟她对视，笑的像挑逗，“你知道之前在中心白塔执行任务，她的代号是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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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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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屠夫。”她笑眯眯的，内容跟她的神情完全不匹配，“她杀过很多人。就那么屏蔽一下感知，然后就抹脖子了，她自己的办法，特好用，别人学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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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颜寻之觉得脖子凉嗖嗖的，忍不住伸手蹭了下，“为什么别人学不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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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没有杀心。”桑挽音认真的反问她，“你不觉得这才是她最恐怖的地方吗？她杀人跟切菜一样，没有杀心，也就不会内疚、不会害怕，她只觉得这是在做一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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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愣了一下，想起杀死肖明染时，她也是这么说的。因为我没有杀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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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人怎么会没有杀意呢，是不想杀而被迫，还是……完全不在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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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对孔唯而言……太蔑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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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才是那种杀人机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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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忍不住打了个抖，“别聊她了，聊点别的。”然后生硬的转了个话题，“我走了之后，你要想我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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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这个，她眼睛又亮了，“你去过东一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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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挽音摇头，颜寻之兴致勃勃，“虽然我觉得地下都差不多，但你要是哪天来了东一区就来找我，我做地主招待你，带你到处转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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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挽音笑嘻嘻说行。两个毛脑袋一凑，又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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