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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液体顺凹槽聚集，断断续续滴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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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知道什么东西挡了一下，卸去不少力量，刺枪总算只戳破了硬化头盔。这争取来的几秒，支援已经赶到，对方手持更高级的激光枪械，射击时天光昼亮如日，强如地自也被这物理灼伤烧的连连躲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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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摞着那东西，任由他沉重的压在身上，摊平喘了几秒，从底下抖着手臂把自己拽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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睫毛黏糊糊的，被那液体蒙了一脸，她只得短暂解开头盔锁扣清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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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开的那一刹那，冷气扑面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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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抹了一把脸，手上已经是结成碎冰的鲜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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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抱了具尸体来挡？她没在意，只觉得有些冻脸，想只把眼前理干净看得清路就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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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顿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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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寻之猛然扭头，刚刚被她当盾的尸体歪斜随意的摆在她身边，铜制姓名牌证明着她是地下哨兵。因为死亡，链接断开，外骨骼运转的灯全部熄灭，只剩电池供能的求救灯永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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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快速脱下手套，去摁她的头盔锁扣。手抖，训练无比娴熟的装置从她指尖脱出，拽了两次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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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盔内似有似无残余着一丝内暖提供的温度，但尸体已有冻硬僵直的迹象，颜寻之几乎不敢去摸她的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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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颜寻之—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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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有些被冻僵了，比平常花了更久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在叫她。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，光很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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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地自逆光朝她扑来。它周身有火，火焰高窜，终于不再有那么似人的面孔，神态狰狞丑陋，像平常所见的异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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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唯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。这样危机的时刻，这样迟钝的精神，她居然还能分辨出她扑倒了桑挽音，把她一把扯出了攻击范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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