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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破僵局的，是烤箱完成工作发出的提示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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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瑜听见女人很低地笑了声，缓缓放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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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巴有点痛，估计留下红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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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她无暇去管，脑子里全是刚才极近的距离，和“一不小心舔了网恋对象的手”和“每天对着偶像本人说彩虹屁”，哪一个更社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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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然丢掉那块肉，戚雪拿起台面的软布慢条斯理擦了擦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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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吃饭了，过来洗个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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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”短短两步路几乎是同手同脚蹭过去的，夏瑜低着头不敢看戚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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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看出她的不自在，戚雪端着菜率先走出了厨房。等女生磨磨蹭蹭洗完手，对方已经把餐桌布置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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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素一荤一个汤，卖相非常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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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因为之前掉马的插曲，夏瑜带来的葡萄酒被她遗忘，冰桶里的冰块半数已经融化，但酒瓶完全没打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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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夏瑜开口前，戚雪几下利落打开酒瓶塞，拎着冰桶和葡萄酒放在不远处客厅的台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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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酒需要一点时间，先喝我这里的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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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里还有个小点的冰箱，刚才夏瑜打开外面的大冰箱，里面除去瓶装水和即食营养品，几乎是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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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饭食材都是从小冰箱里出的，这会儿戚雪又从里面提出一瓶已经开封的葡萄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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杯子什么都是现成的，不过戚雪倒得不多，液面还没有一个指节高，两人都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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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奇心再一次打败了不自在，夏瑜端起酒杯看了看，她学过一点品酒，但因为兴趣缺缺学的不好。冰镇过后的酒液，飞快在杯壁留下薄雾状的痕迹，凑近闻闻，甜味和酒感都很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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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像是某种加强型葡萄酒。”这么想着，她就说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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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睡不着会喝一点。”浅浅抿一口酒液，戚雪唇色终于红润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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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掐着她下巴时候那种强势感又消失了，她在夏瑜正对面落座，拿起碗筷示意女生不要拘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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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很好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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咬着筷子的夏瑜在想：加强型葡萄酒，在酿造过程中加入烈酒打断发酵，以此提高葡萄酒的糖分和酒精含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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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点像对面这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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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完全的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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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走神？”餐桌不大，女人一伸手，就直接能摸上她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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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比起和我面对面，你更喜欢和别的姐姐网聊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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