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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夏瑜有些惴惴地拿下手机一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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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云：那真是太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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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？”夏瑜呆愣几秒，看着聊天框内跳出一条来自归云的语音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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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云：“不论如何，真是太好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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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语气，不像是在生气，倒像是释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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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你不是经历苦难才走到我面前的，那真是太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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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呜姐姐！！”房间内当场出现一个呜呜乱叫的开水壶，但没等她叫几声，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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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豫片刻，夏瑜还是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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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是，她有两个号码，知道她主号的人不多，能打来的应该都是有正事的；另一个嘛，就是她现在需要一点别的事打岔，好平复一下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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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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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对面，刚开始没有回答，就在夏瑜摸不着头脑，准备返回去确认一下号码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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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见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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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笑得克制，却勾得她耳朵麻麻的，那声音十分耳熟，让她一下子愣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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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瑜：“……姐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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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些不敢确认，只低声反问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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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时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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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下一句话说完，夏瑜就皱起了眉头。声音没变，但此刻她无比确认，电话那头的人不是归云，而是另一个更有理由打电话来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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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戚老师，你恢复了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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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生的声音轻快自然，却少了刚刚的那一点亲昵黏糊劲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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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当中的些微差距，整得电话对面的戚雪也是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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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，回答道：“是啊，已经没事了。所以专门打电话来谢谢你，小夏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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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小夏总这几个字的时候，似乎是刻意咬着字在念，尾音微微上扬，听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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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瑜稍微代入了一下，就算只是粉丝兼同事，被骗应该也是会不开心的。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，只低低回了一句：“抱歉，戚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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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筒对面的呼吸声忽然变重，又很快消失，戚雪沉默片刻后问：“……你对我就这么生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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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分？”夏瑜疑惑，“没有呀，我们不是朋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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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沉默更明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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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很快，戚雪就又一次调整了过来，温声开口：“前天我是有些不舒服，还好遇到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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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作为感谢，我想请你吃个饭，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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