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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十几个相似颜色中选出来的“自然款”粉色美甲、专程在姑苏老街定制的手工旗袍、从人物小传到印象稿到戚雪现在头上的自制发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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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桩桩一件件，汇聚到戚雪身上，剧中人踏进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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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偏偏又披着开机那天穿的浅色运动外套，两种截然不同风格的衣服同时出现在她身上，如同站在入戏和出戏的交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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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戚老师客气了，”一对上那双凤眼夏瑜就开始紧张，开口也规规矩矩的：“那就麻烦戚老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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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戚雪点点头，迈步走在前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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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法旗袍长度直到脚踝，柔滑丝绸随风飘摆，穿衣人的身体曲线藏在其中，时隐时现。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并排走的夏瑜，落后瞟了两眼背影，不敢再看，抱起滑板快步跟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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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云婳很好找——全剧组自带家具最多、排场最大的准没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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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夏瑜不停偷瞥戚雪的表情，但什么也没看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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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走过去的时候，沈云婳靠在折叠躺椅上，抱着个手机打游戏。听见有人过来，她眼睛都没抬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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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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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意料夏瑜的意料，戚雪开口，居然是和旁人一样温和但平静的语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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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还没有她几分钟前说“小夏老师”时候，那股带着几分调侃的亲切劲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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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戚雪的声音，沈云婳终于舍得抬起头：“戚师姐，你怎么过来了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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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脸比一般人快多了，夏瑜将她的反应全程看在眼里，咬了咬后槽牙一言不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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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云婳像是完全没看见在场的第三个人一样，站起来就准备和戚雪继续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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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雪：“这会儿没有戏，半小时后就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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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夏瑜此刻也能盯着戚雪的脸，就会发现和沈云婳说话的功夫，女人脸上笑容的弧度微微下降了三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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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师姐有什么事呀？”沈云婳脾气坏不是什么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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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她在圈内也小有名气，长相甜美，天赋合格，背后有家世托底，坏脾气一样可以化为魅力上的点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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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口时候她眯眼笑着，双手一起背在身后，像个等待心上人回答的小甜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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呸，什么心上人，呸呸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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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戏的夏瑜脸色一变，回头在心里暗啐几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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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什么双马尾装可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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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心里把对方嫌弃了十几遍，夏瑜偷偷揉了把脸，半鞠躬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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