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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速写纸，沙沙声直响到后半夜，她直接把分镜的手稿也画好了新的一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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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第二天出现在后勤组门口的，又是一只熊猫眼丸子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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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？昨晚做贼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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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凌靠在后勤处的椅子里，叼着袋豆浆翘起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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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环顾一圈，没看到张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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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也正常，一大早司机和设备调度工作比较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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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凌：“唉，我真是怕了那个大小姐了……来你们这里偷一下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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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开场就嘲笑夏瑜的熊猫眼，但走近一看，这人自己眼睛底下也明明白白挂着两个大黑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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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晚上在房顶没看见你啊？”把滑板从包里拿出来，夏瑜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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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对方疑惑神情，女生抬头指指眼下：“还说我，你好不到哪里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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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别说了，和沈……和那边吵了一晚上也没出结果。”一口把豆浆喝完，小凌一抬下巴，示意夏瑜看她摊开的笔记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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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性格大大咧咧，行事也有点跳脱，却能将所有工作安排得滴水不漏。名为场务助理，实为导演助手，她从不离身的毛绒手提包里，放着精确到小时的计划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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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日程安排，夏瑜看一眼就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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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看，不懂。”夏瑜摆摆手，专注检查自己的滑板。剧组里最快熟悉的人便是小凌，她话语间也放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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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生重重叹气，不用问夏瑜也知道她在烦恼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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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地、设备、住宿……这些东西每一天都在流水般带走资金。开拍短短几天，夏瑜眼看每个人都开足马力，配合着整台机器运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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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包括身处女主角位置的戚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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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凌晨她收拾完画稿，站到窗边伸懒腰，正瞧见戚雪从车上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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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眼时间，夏瑜扒着指头数了数。如果有早戏，戚雪大概两个小时都睡不到，就要出发去化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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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这些紧锣密鼓的安排，最后都是为了补上一个人的窟窿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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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凌看了眼手机：“啊，今天她不在，你也不用等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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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最近叹气的频率都增加了，戚雪自嘲般勾起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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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在？”检查完最后一处螺栓，夏瑜抬起头反问：“谁不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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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云婳啊，有她的戏，她才会来。其他时候人家有别的安排。”小凌耸耸肩，“不然你以为我昨天去吵什么了。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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