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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的“亲手”，夏瑜放也不是拎也不是，一时僵在了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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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去看她们试戏吗？”小凌也不知是在给她台阶，还是单纯顺口一提，“有一些固定流程要走，今天不会正式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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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肆意围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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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游喜欢在开拍前把大部分东西都准备好，第一天要多花一个下午，机位、走位甚至只是一道光线的角度，一项项确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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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瑜思考片刻，没有跟着旗袍女生走，而是另找了个角落看她们试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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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进入工作状态，周游导演脸上那种略带木讷的表情便如日光下的初雪，飞快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以被认定为执拗的专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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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寸不过三米的距离，夏瑜看着戚雪走了一遍又一遍。她还穿着那身浅色的运动装，夏瑜认识，是梵登今年的春季款。长发只是简单一挽，没有任何固定，顺滑搭在颈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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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试戏看不出什么剧情，戚雪不紧不慢说了几句台词，而后她略微停顿，看向导演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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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手势答复后，她才继续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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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看着，夏瑜不自觉把长板竖着在怀中抱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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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早有心理准备，但打板声一响，戚雪再睁开眼仿佛变了一个人这样的过程……她也是第一次亲眼、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观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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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瑜甚至放轻了呼吸，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，影响了正中央那个人的发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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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这场戏的主导者并不是戚雪，而是另一头紧盯屏幕的周游：要确认设备和布景是否能满足她的设想，要引导主演慢慢去贴近她想要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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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其实，本不用戚雪这个等级的主演上场试设备。但夏瑜早听说过，前者经常、并十分乐意接下这份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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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眼前所见，一一印证从前了解到的、只存在与媒体和网络上的“标签”。夏瑜突然有点庆幸，她承接了南溪一时冲动设想的计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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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雪的形象，从记忆中那张有些模糊稚嫩的脸，到荧幕中遥远闪耀的女神，直至现在，似乎终于在她这里，落到了一个具体的“人”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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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周导喊“卡”那一刻，戚雪无意间偏头看过来的时候，夏瑜还是立马转开了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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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偶像对视，冲击有点大，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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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着众人的面，戚雪看见了小朋友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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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是试戏，却也投入十分感情，正卡着出戏的那一刻，一句话突然跃出戚雪脑海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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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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