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晶。这平静之下蕴含的毁灭力量,远比之前的狂怒恐怖百倍!
他缓缓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车库深处那辆如同黑色巨兽般蛰伏的座驾。眼神幽暗,深不见底,如同暴风雨前最后死寂的海面。
“证据链。所有。打包发我。”他对着手机,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,却带着冻结血液的寒意,“立刻。马上。”
“正在传输!乐总!您……”
乐希没有再听下去。他直接掐断了通话。将手机死死攥在掌心,仿佛攥着乐振邦那老东西干瘪的脖子。然后,他迈开脚步,朝着那辆黑色的轿车走去。
步伐不再狂暴,却带着一种山岳将倾、海啸欲来的沉重压迫感。每一步落下,都像踩在命运的骨节上,发出令人心悸的碎裂声。车库顶棚惨白的灯光打在他紧绷如岩石的侧脸上,投下浓重而扭曲的阴影。西装前襟那几点暗红的血迹,在灯光下显得愈发刺目狰狞。
他拉开车门,坐进驾驶座。引擎发出一声低沉压抑的咆哮,如同猛兽被唤醒的喉音。黑色的车身如同离弦的利箭,撕裂车库阴冷的空气,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和足以碾碎一切的冰冷杀意,冲入外面沉沉的夜幕之中。
方向——乐家老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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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室的无影灯,冰冷、刺眼,如同悬在头顶的微型太阳,将一切都曝露在惨白无情的光线下。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、血腥气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羊水的特殊腥膻。各种监测仪器发出的规律或急促的电子音,交织成一首冰冷而残酷的生命协奏曲。
爱琪感觉自己悬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、粘稠滚烫的猩红海洋里。意识像风中残烛,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忽明忽灭。每一次艰难的呼吸,都牵扯着腹部那仿佛被生生撕裂、又被烙铁反复灼烧的剧痛。冰冷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通过手背的留置针涌入她的血管,却丝毫无法驱散那从骨髓深处渗出的寒意。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牙齿咯咯作响。
“血压还在掉!80/40!”
“心率140!血氧饱和度92!”
“快!再开一路静脉通道!加压输血!去白红细胞悬液!血浆!冷沉淀!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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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胎儿心率基线低!变异消失!有晚期减速!宫内窘迫加重!必须马上娩出胎儿!”
陈医生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,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切割着混乱的空气,下达着一道道生死攸关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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