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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以为她实在是放心不下,舍不得放权呢……
“……告诉我,别自己闷在心里。"
叶澜靠在他怀里,指尖泛白却未发一言。她垂眸盯着隆起的小腹,月光透过营帐在眼底凝成冷霜:"老师……你我皆知武魂殿对黑暗属性的苛刻。"话语平稳如昔,却掩不住尾音处几不可察的震颤,"若孩子的武魂..." 她顿住,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心口画圈,那是多年前焦虑时便有的习惯,"我当年能咬牙挺过,可孩子……”
可孩子,她要怎么办?
多年前为隐藏第二武魂,她在暗巷里蛰伏,在权谋场中起舞,无数个午夜被噩梦惊醒,冷汗浸透衣襟。
那些暗巷里的蛰伏、权谋场中的周旋,她咬着牙都扛了过来。
可如今掌心贴着腹中温热的胎动,往昔所有的坚韧都化作绕指柔——她能承受命运的磋磨,却舍不得腹中血脉受半点寒霜,哪怕只是预想到可能降临的刁难,心口都泛起密密麻麻的钝痛。
可怜天下父母心。
营帐外,铁甲碰撞的清响混着夜风呜咽,将沉默碾成齑粉。
千寻疾沉默良久,终于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了然与心疼:"所以......你就想把它生在战场上?"
他低头看着她,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,"借着战场的凶煞之气,让孩子以后万一觉醒的是黑暗武魂,也能说得过去?"
叶澜指尖不受控地发颤,半响才艰涩挤出两个字:"不错......"
此次她前来前线,大部分的原因是身为教皇身先士卒,而另一半……
则是她为数不多的私心。
当初,腹中血脉被她视作稳固权位的筹码,然而老师那场盛大告白,却像投进深潭的石子,搅乱了她原本笃定的心思。
自那以后,母性的惶恐如潮水般将她淹没,并且愈演愈烈——万一孩子的武魂属性随了她?
更可怕的是,万一继承了那暗夜冥鸦的黑暗之力,又该如何是好?
武魂殿看似荣耀万丈,内里却藏着最严苛的规则。
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两任教皇的子嗣若觉醒黑暗武魂,等待孩子的将是布满荆棘的深渊。
她隐藏第二武魂,从一介孤女走到如今,付出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,轮到孩子,她却再也舍不得……
这不是明晃晃的刀剑相向,而是千万道充满怀疑的目光,是藏在赞誉背后的无形利刃,更是永远失去角逐教皇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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