供奉殿与教皇殿迥异,此处乃千道流潜修之所,向来清幽。
叶澜幼时曾被千道流带至此处居住过一段时日,自然熟稔非常。她略过侍女,踩着青石板路穿过回廊,檐角铜铃随晚风轻晃,惊起檐下小憩的白鸽扑棱棱飞向天际。
尚未抬手推门,千道流斥责千寻疾的声音已从殿内沉沉传来——
“……自小教你修心正术,竟教出你这等行径?对女子行此等卑劣之事,当真是丢人现眼!”
“强占徒弟后拍拍屁股躲清净?武魂殿上下流言沸沸,若不是我压下风声,你的名声早该被唾沫星子淹死了!
将自己即将成婚的弟子骗入殿中占为己有,这等行径,千寻疾,这事人干的事吗?
千寻疾沉默不语,胸腔里翻涌着愤懑却半句辩白不得——他才是那个被强占的人啊!
现在还出来为了那个逆徒顶罪!
一肚子气撒不出来!
千道流:“你倒好,躲在外面装聋作哑,留下这烂摊子让谁收拾?嗯?让我吗?”
千道流恨恨地想。
虽说此前也有风言风语传入耳中,他也不甚在意,但也默许了一些人对叶澜的试探,但此刻,当不孝子出现默认此事后,他心中那一丝对无辜徒孙的猜忌,竟化作了心虚,继而燃起熊熊怒火——
你看看你,干的这是什么事!
殿外的风卷着几片落叶掠过石阶,叶澜的指尖在木门上顿住——
殿内传来一声怒吼:“说话!”
然而千寻疾仍以沉默作答。
千道流的怒意随这死寂愈发炽烈,刚要拍案而起,却忽然感知到殿外的气息,指尖在桌沿重重一叩,终究压下了火气。
小澜过来了……
他这个做父亲的,总不能当着儿媳妇的面折了儿子的体面。
殿内两人皆是封号斗罗,感知敏锐至极,何况叶澜并未刻意遮掩行踪。
千寻疾一改方才的缄默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自然的滞涩:“……站在外面做什么,进来吧。”
这丫头……
怕是专程来看笑话的。
不得不说,千寻疾的确深谙叶澜脾性。
她低眉顺目地扶着腰肢迈过门槛,千道流收敛了满面怒容,在徒孙兼“儿媳妇”面前端足了长辈威仪,面上挤出个关切的笑:“小澜来了?喝下药后,可觉得好些了?”
儿子......他是指望不上了,只能将目光放在下一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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