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宴后的第三日,青云山的晨雾裹着淡淡的酒香,像杯掺了蜜的桃花酿。秦逸蹲在祭坛旁,邪器长剑的金芒拨开焦黑的泥土,七器赝品的残骸在光纹中簌簌发抖,化作星子般的光点钻进地里。最深处的桃花酒坛裂了道缝,琥珀色的酒液渗进泥土,催生出丛嫩绿色的芽,叶片上沾着的白灰 —— 那是海无涯骨灰坛的残片,被酒液泡得微微发亮。
“这些嫩芽透着圣力和雷灵根的气。” 林墨的雷光剑悬在芽尖三寸处,蓝电像蚕丝般绕着叶片转,把蜷缩的嫩芽哄得舒展开来,叶尖还挂着颗雷光凝成的小水珠。他突然从怀里掏出片巴掌大的青铜片,边缘的齿痕深可见骨,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啃过:“昨天翻土时挖出来的,纹路跟邪器碎片的不一样,倒像是……”
楚瑶的红绸卷着铜片在空中打了个旋,麒麟真火 “腾” 地舔过铜锈,露出下面繁复的云纹,像群绕着太阳飞的鸟。她的指尖抚过齿痕,突然 “咦” 了声,红绸猛地绷紧,把铜片悬在秦逸鼻尖前:“你看这些齿痕,跟迷雾海食灵鲨的牙印分毫不差,难不成它们顺着洋流爬上山了?”
秦雪的圣力流苏裹着本泛黄的古籍,书页脆得像风干的荷叶,只有银白光芒扫过的地方,字迹才肯露脸 ——“魔神分魂藏于七窍,需以七情为引,方得全貌”。她的指尖点在 “七情” 二字上,书页突然 “哗啦啦” 疯转,停在画着祭坛的那页,阵法图比净化阵多了个莲花状的中心枢纽,花瓣上还刻着细小的人脸。
“是锁魂阵的变种。” 秦逸的邪器长剑贴上古籍,金纹顺着书页爬,把模糊的线条描得清清楚楚,“比献灵阵阴毒十倍,要七种撕心裂肺的情绪当祭品,才能把魔神分魂从睡梦里拽出来。” 他突然指向阵法图旁的小字,光纹让褪色的墨迹重新变黑,“上面说青云山底下埋着魔神的左眼,难怪魔煞拼了命也要在这儿动手。”
山脚下突然传来喧哗,阿珠抱着个破陶罐跌跌撞撞跑上来,罐口的雏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开,粉白花瓣上的露珠滚落成银粒,砸在石阶上 “叮叮” 作响。“秦雪姐姐!你看!” 她的小手指着罐底,几根黑根须正从羽毛根部钻出来,像小蛇似的缠上雏菊的根,“刚才埋在桃树下,转个身就长出这个了!”
秦逸的光翼 “唰” 地展开,金色羽毛扫过陶罐,根须立刻 “滋滋” 惨叫,缩成黑色的棉线。他的邪器长剑轻轻挑起根须,光纹碰着的地方瞬间化成灰:“是噬灵藤的种子和黑羽毛缠上了,” 他捏了捏阿珠的脸蛋,掌心的温度让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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