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秋的细雨敲打着济世医馆的青瓦,檐角垂落的水帘将室内晕染得朦胧如诗。洛风掀开浸透雨珠的粗布包袱,露出几束纤细如金线的独脚金,鹅黄色的小花在潮湿的空气中轻轻颤动,宛如撒落人间的星屑。秦慕伊抱着新烘干的药材进来,发梢还沾着细碎雨丝,"今日可轮到这'疳积克星'登场了?"
"正是。"洛风将独脚金置于白玉碾钵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研磨月光,"前日城西米商幼子腹胀如鼓,面黄肌瘦,我用独脚金配伍鸡内金鸡甲,不过三日,孩子便能活蹦乱跳地追着糖人跑了。"他说话时,目光不自觉地扫过秦慕伊腰间新系的鹅黄丝带,与独脚金的色泽相映成趣。
围坐的伙计们立刻凑上前,阿元瞪大眼睛:"这细细的草茎,真有这般神效?"秦慕伊从檀木匣取出泛黄的医案,纸页间还夹着干枯的独脚金标本:"别看它模样娇弱,《生草药性备要》记载其'消疳积,开胃进食'。若是小儿积食厌食,取独脚金与山楂、麦芽同煎,酸甜可口,连哭闹不肯喝药的娃娃都抢着喝。"
洛风补充道:"不仅如此,独脚金还能清肝热。"他展开手绘的图谱,笔尖轻点草茎上的细绒毛,"曾有位书生目赤肿痛,视物模糊,我用独脚金配夏枯草、决明子煎汤代茶,不出五日,便能伏案苦读至深夜。"说到此处,他想起秦慕伊熬夜整理药方时,自己偷偷为她泡的独脚金茶,嘴角不禁泛起笑意。
老药工捋着胡须追问:"这小小金草,到底藏着什么玄机?"秦慕伊取出密封的琉璃瓶,瓶中淡黄色粉末在烛光下闪烁微光:"它含有多种环烯醚萜苷类成分,就像守护脾胃的小卫士,既能促进消化液分泌,又能调节肠道菌群。"她轻轻摇晃瓶子,粉末如流金般旋转,"还有酚酸类化合物,能有效清除体内热毒。"
话音未落,医馆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哭喊声。一位农妇浑身泥水撞开大门,怀中的幼童双目紧闭,口唇青紫:"大夫!我儿吃了馊饭,上吐下泻整日,快救救他!"洛风立刻诊脉,指尖触感患儿虚浮的脉象,面色凝重:"是食积化热,伤及脾胃。"
秦慕伊已迅速抓起独脚金,动作带起一阵香风:"取三钱独脚金,配神曲、茯苓,急煎浓汁!"她将煎好的汤药一点点喂入幼童口中,洛风则用独脚金鲜草捣碎,配合穴位按摩。当幼童终于发出微弱的啼哭,农妇跪地叩谢,额头沾满泥浆与泪水。
待安置好患者,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。洛风望着秦慕伊被药汁染黄的指尖,心中泛起心疼,转身取来温热的毛巾:"擦一擦,别伤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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