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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七式山炮炸飞半片山崖,
百年榕树裹着两人坠向深渊。
孙二狗瞪大了眼睛,
惊恐地喊道:
“就听见‘咔嚓’一声,
那榕树就开始往下倒啊!
俺们俩抱着树干,
根本来不及反应,
就跟着一起往山崖下掉!
那心啊,都提到嗓子眼儿了,
耳边全是风声和石块滚落的声音。”
赵大虎继续讲述道:
“也不晓得究竟掉落了多长时间,
反正到最后只听到‘砰’的一声巨响,
然后我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
之后便什么都不晓得了。”
当他们终于苏醒过来时,
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。
他们躺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,
身上伤痕累累,疼痛难忍。
腐草汁的苦涩在舌尖炸开时,
孙二狗以为到了阴曹。
就在这时,
一个皮肤黝黑、身材矮小的中年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他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:
“你们总算是醒过来啦!
我叫陈阿发,是云南保山人,
平常就在这片缅北雨林里靠走马帮为生。”
陈阿发见他们伤势严重,
二话不说,立刻动手为他们包扎伤口。
然后,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们,
带他们回到了自己在雨林深处的小窝棚里。
陈阿发佝偻的背影正在捣药,
云南保山腔混着槟榔味:
"两个憨娃,阎王嫌命硬不收嘞。"
竹楼外,缅甸孔雀正啄食日军钢盔里的蛆虫。
赵大虎摸到第十三天才能下地,
东北腔震得药罐直晃:
"整!
这老哥救咱比亲爹还亲!"
陈阿发腰间银烟杆刻着曼德勒佛塔,
夜半常对着密支那方向唱傈僳族山歌。
古之月一边听着赵大虎的叙述,
一边不停地点头,表示认同。
他感慨地说:
“陈阿发啊,
咱们在仁安羌撤退的时候,
他可真是帮了大忙呢!
绝对是个大好人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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