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牙尖!”
午夜时分,侦察连摸黑靠近渡口。
雨停了,澜沧江的水面泛着幽蓝的光,
伪军的岗哨在岸边点着几盏马灯,
光晕里飞舞着成团的蚊子。
古之月趴在芦苇丛里,
看着赵大虎像条水蛇般潜向最近的岗哨,
刺刀寒光一闪,
哨兵无声倒地。
“上!”
他低喝一声,带着弟兄们扑向渡口。
桂军们正围着篝火赌钱,
枪声响起时,有人还举着骨牌发愣。
徐天亮端着汤姆森冲锋枪横扫,
金陵话混着弹雨:
“奶奶的,给老子的弟兄偿命!”
渡口很快被拿下,
古之月却在船舱里发现了更触目惊心的东西 ——
二十几个被铁链锁着的山民,
身上只穿着破布,伤口流脓生蛆。
一个老汉爬过来,抓住他的裤脚,
佤族口音混着血泪:
“长官,他们逼俺们运鸦片,
说不运就杀了寨子里的孩子……”
古之月的手在发抖,他解下老汉的铁链,
看见对方脚踝上的伤口已经溃烂,
露出白花花的骨头。
苏北话突然哽住:
“大爷,俺们是新 38 师的,
来给你们撑腰的。”
老汉抬头,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泛起光
,用佤语说了句什么,
其他山民纷纷跪下磕头。
侦察连押着缴获的船只逆流而上,
古之月站在船头,
望着断桥方向的火光 ——
那是徐天亮在焚烧缴获的鸦片,浓烟滚滚,
像给逝去的一团弟兄们烧的纸钱。
赵大虎蹲在船尾给山民分发干粮,
东北口音软得像块热乎的贴饼子:
“大爷,吃点吧,吃饱了咱送你们回家。”
黎明时分,船队抵达了一处佤族村寨。
寨主带着全寨人跪在寨门口,
捧着用芭蕉叶包的糯米饭和烤鸡。
古之月接过饭碗,
闻到熟悉的硝烟味里混着糯米的清香,
忽然想起都匀城的伙房,
想起孙师长说 “老百姓的饭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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