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陈阿水。
古之月面不改色,
他的目光落在了班长袖口的桐油渍上,
心中立刻有了计较。
他突然咧嘴一笑,
用一种奇特的口音说道:
“大哥,行个方便呗!
咱们是从独山来的马帮,
走了好几天的山路,
实在是累得很,
就想在码头歇个脚。”
古之月一边说着,
一边给身后的徐天亮使了个眼色。
徐天亮心领神会,
连忙上前扶住了一旁的张瘸子。
古之月则慢慢地往前蹭,
继续陪着笑脸说道:
“您看这天还没亮呢,
要不先让弟兄们喝口热汤?
暖暖身子也好啊。”
“喝你娘的汤!”
班长突然暴跳如雷,
举起手中的枪托就朝古之月砸去,
“周团座有令,
但凡生面孔,全拉去搬货!
码头仓库里堆着二十万斤桐油,今晚就得装船……”
然而,他的话还没说完,
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一样,
戛然而止。因为他惊恐地发现,
古之月的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二十响驳壳枪,
黑洞洞的枪口正死死地顶住他的肚子。
雾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拉栓声。
九个士兵不知何时已散开队形,
枪口从不同角度瞄准了保安团的人。
赵铁蛋吐掉嘴角的草茎,陕西话冷得像刀:
"孙子,现在换你蹲下。"
就在这时,
一阵沉闷的铜锣声突然从码头深处传来,
那咚咚咚的响声如同重锤一般,
震得河面都泛起了层层涟漪。
紧接着,无数火把如火龙般顺着青石板路汹涌而来,
将整个码头照得亮如白昼。
火光中,保安团的制服上那明晃晃的“镇远”二字格外醒目。
徐天亮见状,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,
他的金陵话里充满了懊恼:
“班头,这下怕是中了圈套了!”
古之月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越来越近的火把,
突然,他听到身后传来刘海棠的一声惊呼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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