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把证件递到新兵面前,
新兵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
像熟透的苹果一般,
尤其是那对耳朵,
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。
他握着步枪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往回缩了缩,
似乎有些不好意思。
就在这时,
站在旁边的那个戴着少尉领章的老兵看不下去了,
只见他猛地一巴掌拍在新兵的后颈上,
嘴里骂骂咧咧道:
“你个憨包!
连证件和性别都能搞混!”
骂完之后,
他又转过头来,
满脸堆笑地对古之月说道:
“长官您莫要见怪哈,
这龟儿子才被抓来三个月,
连花名册都还认不全呢。”
老兵一边说着,
一边从新兵手中接过证件,
对着阳光仔细看了两眼。
突然,他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,
挺直了腰板,惊讶地叫道:
“哟,原来您是刚毕业军校的学生啊!
快请进快请进,
里面有刚用井水泡好的绿豆汤,
可凉快啦!”
兵站的木门推开时,
一股混杂着霉味、汗臭和饭菜焦香的热气扑面而来。
古之月的胶鞋踩过青石板地,
听见头顶木梁吱呀作响,
抬眼便见廊下拴着两匹瘦马,
正在啃食发馊的麦秸。
右首厢房里传来碗筷碰撞声,
不知哪个灶上在煮红苕粥,
糊锅底的气味刺得人鼻腔发皱。
刚转过照壁,
前头天井里突然炸开一阵争吵。
湘潭话像连珠炮似的蹦出来:
"当兵的就不讲道理?
女子住单间天经地义!
你这兵站比叫花子窝还不如?"
古之月心头一紧,
听出是刘海棠的声音——
这女子自从在长沙遇上,
就像块甩不脱的膏药粘在他们队里,
偏偏徐天亮那家伙总说
"读书人的事能叫累赘么"。
接着是徐天亮的金陵话,
带着股子文绉绉的狠劲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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