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古之月向徐天亮使了个眼色,
两人默契地抬起牛新河,
像抬着一件沉重的货物一样,朝着储藏室走去。
一路上,紫藤花瓣如雪花般飘落,
轻轻地洒落在牛新河的肩头,
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装。
储藏室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,
一股子霉味混着老鼠屎的腥气扑面而来。
古之月摸出火柴点上煤油灯,
昏黄的光映出牛新河煞白的脸。
那河南佬被扔在破椅子上,
椅背的木屑扎进后颈,疼得他直咧嘴:
“你们俩小崽子,知道老子是谁不?”
徐天亮踢了踢脚边的破瓦罐,瓷片哗啦作响:
“管你是谁,先把话唠明白。
你在40师好好当你的军统特务,
咋跑军校当助教了?
许长生又是你啥人?”
说到“许长生”三个字,
古之月的手指不自觉捏紧了煤油灯的铁皮柄,
灯芯滋滋响着冒黑烟——
许长生是他在上海学糕点的师哥,
上个月突然在训练时晕倒,
送医后就没了消息。
牛新河像只被激怒的公牛一样,
梗着脖子,一言不发,那河南腔调硬邦邦的,
仿佛能把人的耳朵都给震聋了:
“没啥好说的,老子可是正经军校聘来的教员!”
徐天亮见状,嘴角泛起一丝冷笑,
突然毫无征兆地抬手,狠狠地扇了牛新河一个耳光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在这狭小的储藏室里显得格外刺耳,
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一巴掌给震得摇晃起来。
牛新河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,
他的身体猛地一颤,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。
然而,他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破口大骂或者还手,
只是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,喉结也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。
站在一旁的古之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
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牛新河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突然,他注意到牛新河的手腕在麻绳里不自然地动了动,
这一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古之月的眼睛。
古之月心里暗暗发笑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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