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!嫂子当时连正规器械都没有,临时用导尿管和止血钳改制工具,居然就把出血点压住了!”
“所以才说有趣。”
魏卓澜挑眉瞟了她一眼,理了理袖口,幽深地目光如淬毒的银针,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走到傅寒洲的病床前,帮他掖了掖被子。
“张主任还提到,秦盈同志剥离血管周围组织时的手法极为老到——换做经验不足的医生,稍有不慎就会引发二次撕裂。”
空气里有些静谧。
几人的目光都在秦盈身上打转。
老到?
这个词用的很有深意!
他微微转身看着监护仪,压低声音只有秦盈能听见:
“这份‘胆大心细’,究竟是天赋异禀,还是……另有渊源?”
傅启勋的军靴碾过地面发出闷响,魏卓澜却已转过身,继续维持着给傅寒洲掖被子的动作,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:
“医学果然日新月异,连我这个教书匠都要跟不上了。”
秦盈喉间发紧,目光掠过傅寒洲苍白的面容,表面依旧维持着平静,唇角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:
“当时情况紧急,等不了常规流程,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,魏老师若在场,想必也会当机立断。”
她的声音平稳,只有微微发颤的尾音泄露了内心的波澜。
徐锦书看看秦盈,又看看魏卓澜,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:
“盈盈,你什么时候对这些复杂的医术这么了解了?”
她如今冷静下来,才猛然意识到这一点,语气里满是不解。
秦盈此刻就像站在批判台上,全身都僵硬着。
魏卓澜如此明显的试探,让傅启勋的脊背瞬间挺的笔直,像一棵久经沙场的青松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向前几步,极具气势地挡在秦盈面前,那双经过战火洗礼的眼睛,此刻盛满警惕与戒备,冷冷地盯着魏卓澜:
“小魏同志,时间不早了。”
这句直言不讳赶人的话,让病房里的气氛又荡起一层涟漪。
傅寒婷察觉到了不对劲,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不安地扯了扯魏卓澜的衣袖:
“魏老师,我们……该走了吧?”
魏卓澜微微一笑,收回落在秦盈身上的目光,恢复了往日温润的模样:
“瞧我,光顾着讨论学术,倒是忘了时间。傅首长、徐阿姨,改日再来看望傅团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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