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胸前军功章的手顿住,冷笑一声:
“来的正好。告诉寒婷,别下楼。”
又对着徐锦书道:
“今天我倒要听听这小子怎么狡辩。”
徐锦书起身整理领口,镜子里的倒影端庄雅致,她从镜子里询问傅启勋:
“要不……我先去看看?”
“坐着!”
傅启勋按住她的肩膀,指腹下的肩峰消瘦咯手。
“他要见,就让他来见我。”
他对着门外突然开口,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: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徐锦书还想说什么,却被丈夫摆手打断。
“军政联姻是好事,但我傅启勋的女儿不做联姻的筹码,放心吧!”
傅启勋拍拍她的手,示意她安心。
窗外的槐花树沙沙作响,徐锦书望着他胸章上折射的阳光,忽然笑了:
“那我去和婷婷说!先探探她的意思。”
傅启勋对着穿衣镜整理军装,指尖拂过勋章时微微颤抖。
窗外的树影在斑驳的砖墙上摇晃,恍若当年战场上晃动的探照灯。
片刻后,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魏卓澜立在雕花门前,灰蓝色中山装笔挺如新,腕间的海牌手表泛着冷光。
人长得好,又有衣服加持,背光站着,依然能感觉到一种温文尔雅,翩翩公子的气质。
他看着傅启勋的眼神平静无波,唯有捏着牛皮公文包的指节泛白,喉结滚动着开口:
“傅司令,冒昧来访……”
傅启勋端起搪瓷缸轻抿,茶水早已凉透。他望着这个曾在别人口中意气风发的青年,想起女儿傅寒婷谈到他时的羞涩,放下茶杯,沉声道:
“进来坐吧。”
“谢谢傅伯伯。”
进门时,魏卓澜特意放缓脚步,目光扫过墙上傅寒婷的获奖证书,脸上带着礼节性的微笑,在傅启勋对面坐下来。
傅启勋就着喝水的动作,默默地观察着他,这个年轻人倒是个压得住场的,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拘谨,沉着应对,看着倒还算沉稳大气。
“医学院的课不用上了?”
“昨日刚办了离职手续。”
魏卓澜将公文包放在茶几上,坐姿端正如松。
“知道你爹想撮合你和寒婷。”
傅启勋看着面前的年轻人,冷冽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穿透: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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