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眼中闪过一丝锐利。
刘岱连忙摆手:“岂敢!只是……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曹操密信称袁术有意北上,我需分兵防备。云长若能驻守沛县,我自当全力供应粮草。”
烛火噼啪作响,映得两人面色阴晴不定。关羽抚须沉思——刘岱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:要么接受安排,要么断绝粮饷。他抬眼望向帐外,远处士兵们正在拆卸营帐,扬起的尘土模糊了天际线。
“关某愿守沛县。”关羽最终开口,声音如金铁交鸣,“但需精兵五千。”
刘岱脸上肌肉抽动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侍从慌忙递上绢帕,却被他一把推开。“军中疫病未清,实在……”他擦着额角冷汗,“这样,我给云长留下两千精锐,另调沛县守军归你节制。”
黎明时分,沛县城门洞开。刘岱的军队如退潮般涌出城外,车轮卷起的烟尘遮蔽了初升的朝阳。关羽独立城头,看着刘岱的马车在亲卫簇拥下渐行渐远。
“将军,刘使君留下的都是老弱残兵。”周仓愤然上前,指着城下列队的士兵,“说是两千,能战者不过半数!”
关羽没有答话。他凝视着东方——那里,吕布的狼骑随时可能冲破晨雾。风吹动他的绿袍,露出内衬中暗藏的锁子甲。昨夜刘岱咳嗽时,他分明看见绢帕上沾着墨迹而非血迹。
“传令全军,”关羽突然开口,声震城垣,“即日起深沟高垒,凡有擅离职守者——斩!”
残阳如血,沛县城头的旌旗在暮色中低垂。关羽刚巡视完城防归来,甲胄未卸,便见亲兵急匆匆闯入:“将军,徐州陶使君长子陶商在营外求见,说是……说是带着血书!”
关羽手中茶盏一顿。自刘岱退兵那日起,他便料到徐州会有今日。“速请。”他放下茶盏,整了整衣冠。
帐帘掀起时,带进一阵血腥气。陶商衣衫褴褛,满面尘灰,一进门便扑倒在地:“关将军!救救徐州吧!”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染血的素帛,双手高举过头。
关羽接过血书,只见上面字迹潦草颤抖:“云长吾弟:吕布残暴,百姓倒悬。谦老病之躯死不足惜,唯念徐州百万生灵……”最后的署名被血迹晕染,几乎难以辨认。
“陶使君现在何处?”关羽声音低沉。
“退守琅琊……但城中粮尽,吕布大军三面围城……”陶商喉头哽咽,“父亲说……说唯有关将军可救徐州……”
关羽背过身去,手指不自觉地抚过案上青龙偃月刀的刀柄。帐外秋风呜咽,似万千冤魂哭泣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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