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城墙上,吕布手持方天画戟,猩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他俯视着城内四处逃窜的百姓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“陶谦老儿以为联合刘岱就能挡住本侯?”他转头对身旁的高顺道,“传令下去,休整一日,明日直取郯县!”
城下,并州狼骑正在清点战利品。一队士兵粗暴地踹开粮仓大门,金黄的谷粒如流水般倾泻而出。远处传来女子的哭喊声,很快又被马蹄声淹没。
郯县城内,州府中乱作一团。陶谦拄着拐杖站在地图前,蜡黄的面容更显憔悴。他手指颤抖地划过广陵至郯县的山川,短短一寸距离,在舆图上竟显得如此致命。
“使君!广陵……广陵已失!”探马滚鞍下马,铠甲上沾满血迹,“吕布亲率铁骑,不日将抵郯县!”
陶谦身形晃了晃,身旁主簿糜竺连忙搀扶。老人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却仍强撑着挺直腰背。他望向城下——街道上百姓惶惶不安,士兵们面色灰败。自从关羽随刘岱退守兖州,徐州就像被抽走了脊梁。
“臧霸何在?”陶谦声音嘶哑。
“回使君,臧将军正在校场点兵。”糜竺低声道,“但……能战者不足三千。”
陶谦闭了闭眼。三千残兵,如何抵挡吕布的虎狼之师?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帕子上溅开点点猩红。糜竺见状大惊,却被他摆手制止。
“召集众人议事。”陶谦将染血的帕子攥紧,“另外……派人去请陈元龙。”
议事厅内,油灯将众人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臧霸铠甲未卸,脸上还带着战场烟尘;陈登一袭青衫,眉头紧锁;糜竺则不停擦拭额头的冷汗。
“诸君……”陶谦刚开口,城外突然传来号角声,众人俱是一惊。
“报——吕布先锋已至三十里外!”
厅内顿时哗然。陈登猛地站起:“使君,郯县城墙坚固,当死守待援!”
“元龙兄此言差矣。”糜竺急道,“城中粮草仅够半月,若被围困……”
“使君,城中守军不足五千,曹豹将军又……”他话未说完,陶谦便剧烈咳嗽起来,帕子上赫然一抹鲜红。
“曹豹这个懦夫!”从事赵昱拍案而起,“听闻吕布将至,竟连夜带着亲兵逃往临沂!”
“那依子仲之见?”
“退守琅琊!”糜竺斩钉截铁,“琅琊背靠山海,易守难攻。可遣使往青州求援……”
陶谦摆摆手,喘息着看向窗外。夕阳将郯县的屋檐染成血色,街道上挤满了拖家带口逃难的百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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