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——太后的指尖莹白如玉,帝王的手背青筋暴起。
以往这会被誉为母慈子孝,可奈何这个太后非皇帝生母又这般年轻,绝色,这番劝阻就变了味道。
角落里的铁面侍卫"咔嚓"捏碎了银筷。
李琮看着苏槿袖口滑落时露出的那截皓腕,正是那夜他吻过的地方。
现在却被周景熹的袍角摩挲着......
"奴婢奉酒。"绿衣宫女突然跪到御前苏槿身旁。
周景熹倏地清醒。这宫女他认得——去岁赵家送进宫的暗棋!他劈手夺过酒杯,若是可以他真想将这杯酒赐给赵伟知。
可他如今何尝不是和苏槿一样,成为赵家的傀儡。
“此酒朕觉得甚好。”说着端起就要喝,可在快到嘴边时,酒杯没拿稳“不小心”掉了下去。
赵伟知面如土色,赵如嫣猛地起身又强行坐下。帝后隔空对视,一个眼中淬毒,一个唇含讥诮。
"唔......"苏槿忽然扶额,醉眼乜斜时,颊边梨涡若隐若现。九凤步摇垂珠轻晃,衬得眼尾那抹金凤纹活了过来般。满殿男子呼吸发紧,连乐师都拨错了弦。
周景熹突然想起《周史》记载:景和帝纳先帝梅妃,次年便一统江南。
当时不懂为何帝王会痴迷个寡妇,此刻却醍醐灌顶。原来有些人是淬了毒的蜜,明知会穿肠烂肚,也甘之如饴。
......他指尖摩挲着苏槿碰过的杯沿,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——或许他可以换条路走。
"本宫不胜酒力,先行回宫。"
苏槿起身时广袖拂过鎏金酒樽,在周景熹灼热的注视下微微踉跄。
皇帝刚欲搀扶,她已不着痕迹地避开:"陛下当以国事为重,好生款待昭国使臣才是。"
这话说得滴水不漏,却让角落里的铁面侍卫指节发白——李琮看着周景熹痴缠的目光,玄铁面具下的咬肌绷出凌厉线条。
苏槿挥退所有宫人,任由青丝散入浴池。玫瑰瓣在雪肤上碾出艳痕,她闭目听着檐角铜铃在雨中的轻响——三长一短,是李琮来了。
长乐宫内,玫瑰水雾氤氲间,苏槿懒懒拨弄着漂浮的花瓣。
苏槿挥退所有宫人,玫瑰瓣在雪肤上碾出艳痕,她闭目听着檐角铜铃在雨中的轻响。
她特意换了半透的纱衣,头发盘起,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响铃簪。
"哗啦!"
屏风被玄铁护腕劈裂时,蒸腾水雾里映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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