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打断她,语气里竟带着一丝不耐,“她被送进宫时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子,被困在这深宫里,连自己的命运都做不了主,何必赶尽杀绝?”
赵如嫣心头一震,不可置信地看向他。
——他在为苏槿开脱?
她强压下翻涌的怒意,勉强笑道:“陛下仁厚,可朝堂之上,容不得心软。”
周景熹不再言语,只冷冷饮尽杯中酒,目光却透过殿门,遥遥望向长乐宫的方向。
赵如嫣攥紧了袖中的帕子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。
——苏槿,必须死。
回到清宁宫,赵如嫣挥退所有宫人,独自坐在案前,执笔蘸墨,笔锋凌厉如刀:
“父亲亲启:苏槿已成大患,陛下态度有异,恐生变数。需速除之。”
她将信笺封好,交给心腹嬷嬷,低声嘱咐:“务必亲手交到父亲手中,绝不可经他人之手。”
嬷嬷领命退下,赵如嫣走到窗前,望着清宁宫的方向,眸中杀意凛然。
——既然陛下如此,那便由她来当这个恶人。
另一边,夜色沉沉,客栈二楼厢房内,烛火摇曳。
李琮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青瓷杯盏,眼底一片冷意。
“殿下,查清了。”侍卫低声禀报,“那药……是二皇子的人下的。”
李琮唇角微勾,笑意却未达眼底:“他倒是心急。”
昭国国君病重,此事秘而不宣,唯有他与母后知晓。此次他秘密随使团前来大周,名义上是“微服探查”,实则是为寻一味能续命的奇药。
可二皇子显然不这么想——他巴不得太子在外“意外身亡”,他便可顺理成章地登上太子之位。
“殿下,那药……”侍卫欲言又止。
“无妨。”李琮淡淡道,“我并未饮下。”
他早已察觉二皇子的动作,本打算将计就计,引蛇出洞。可谁知阴差阳错,他竟误饮了另一杯茶——那杯本该是周景熹派人绑来的“替罪羊”所喝的迷药。
等他醒来时,人已在长乐宫偏殿。
“殿下,属下失职!”侍卫跪地请罪,“当时只顾着追查二皇子的人,未曾注意您被……”
李琮抬手打断,眸色深沉:“长乐宫住的是谁?”
“大周太后。”
“太后?”李琮眉头一皱,指节微微收紧。
——那女子那般年轻,又分明是处子之身,怎会是太后?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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