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把酥皮弄得更碎了。
苏槿抓起一块碎渣放进嘴里,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。她突然想起原主记忆里,每次考了第一名,父亲都会变魔术似的从公文包里掏出这样一包点心。
"甜,真甜..."她笑着说,随后想起了什么,对苏砚道“去把你爸叫来。”
苏砚一溜烟跑向屋后的猪圈,小布鞋踩在泥地上啪嗒作响。楚琮正弯腰搅拌猪食,军绿色的旧棉袄后背上洇出一片汗渍。
"爸!外公外婆来了!"男孩拽着父亲的衣角,眼睛亮晶晶的,"外婆给我带了兰州点心!"
楚琮手里的木勺"咣当"掉进饲料桶。他急忙在裤腿上擦了擦手,又觉得不妥,跑到井台边打了桶水。冰凉的水花溅在脸上,他盯着水中晃动的倒影——这个在矿井下面不改色的汉子,此刻竟紧张得喉结滚动。
院门口,楚琮的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。隔着半开的门帘,他看见妻子正给岳母斟茶,袅袅热气中,老人鬓角的白发闪着细碎的光。
"爸、妈。"楚琮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,他下意识挺直腰板,像当年在部队接受检阅。军裤膝盖处还沾着猪圈的泥点子,在干净的青砖地上格外扎眼。
苏父转过身,目光如炬。
老人视线扫过女婿粗糙的双手——指节粗大,掌心的老茧泛着黄,那是长年与矿石打交道留下的印记。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,袖口也浆洗得雪白。
"听槿丫头信里说,你之前当兵的?"苏父突然开口,拐杖在地面上轻轻一磕。
楚琮耳根发烫:"是的爸。"话没说完,苏母已经起身握住他的手。
老人家的掌心温暖干燥,虎口处有道陈年的疤痕——那是当年在农场被镰刀割伤的。
"好孩子。"苏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,三个字让楚琮鼻子发酸。他急忙转身往厨房走:"我去宰只鸡...菜园里还有新摘的..."
灶膛里的火噼啪作响时,苏父踱到厨房门口。他看着女婿利落地给鸡抹脖子放血,滚烫的水烫毛,动作娴熟得像在部队炊事班待过。案板边的粗瓷碗里,姜丝切得细如发丝。
"小蒙她..."苏父突然开口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"也在村里吧?"
菜刀在案板上顿了一秒。楚琮抬头看了眼岳父紧绷的下颌线,轻声道:"在村西头。"他没说在王彭浩家。
"小砚,去宇轩家叫人过来..."苏槿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树皮,"就说她父母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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