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黑市,扛回来一筐据说能下奶的野生鲫鱼。
王梓桐如今大着肚子还要给王彭浩和苏小蒙做饭,气得把喂鸡的糠盆踹翻了,"当初怎么不选楚琮?"
最让人眼红的是那辆婴儿车。
苏槿坐月子时,常见他推着孩子在晒谷场转悠,楚砚小脸粉嘟嘟的,裹着块进口绒布,衬得其他家用破棉絮包的孩子像个小乞丐。
"楚琮啊,"李婶忍不住问,"你这么宠媳妇,不怕人笑话?"
楚琮正逗着孩子,头也不抬:"我只觉得我做的不够好。"
这话一阵风似的传遍全村。当晚,不知多少家的汉子被媳妇踹下炕:"学学人家楚琮!"
六年过去。
楚砚也到了上学的年龄。
"我不去!"楚砚把书包甩出三米远,小泥鳅似的往树上窜,"我要跟爹去打山鸡!"
楚琮抱着胳膊站在树下,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结实的肌肉。
他挑眉看了眼苏槿,意思是:你不管,我就要上手了。
苏槿不慌不忙拎起猪食桶:"行啊,从今天起你负责喂猪。"
第一天,楚砚还觉得新鲜,哼着歌往槽里倒泔水。
第二天,小胳膊就酸得抬不起来,被大公猪追着满圈跑。
第三天,他瘫在猪圈边,身上沾着稻草和馊水,突然扯着嗓子喊:"我要上学!现在!立刻!马上!"
开学那天,楚砚背着书包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经过晒谷场时,王梓桐家的大儿子正蹲在地上玩泥巴,见他便嘲笑:"读书有个屁用!"
楚砚脚步一顿,他扭头做了个鬼脸:"你懂啥?我爹说了,知识就是..."卡壳了,昨晚背的词儿忘了。
"就是力量!"楚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不知跟了多久。
教室里,老师点名的声音传来。楚砚突然回头,抱住楚琮的腿蹭了蹭,然后头也不回冲了进去。
村里的小学教室空了大半,木桌椅积了厚厚一层灰。
在这个取消高考的年代,多数村民都觉得读书不如挣工分实在——毕竟一张嘴要吃饭,认再多字也变不成窝头。
王彭浩蹲在田埂上,望着远处学校的红旗发呆。
作为B市高干家庭出来的子弟,他比谁都清楚知识的重要性。可一想起那两个儿子越长越像王梓桐,心里就一阵烦闷。
"彭浩哥~"苏小蒙挎着竹篮走近,故意把衣领扯低些,"我给你蒸了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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