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熙宁和韦星荷的关系降至冰点,每日的例行灌精不像从前那样甜腻黏糊了,他在操她就像在操飞机杯,怎么快射精怎么来。
而事情很快有了转折,韦星荷怀孕了。她双颊潮红,拿着验孕棒来给他看的时候,眼里有着晶亮的光彩。
他俩之间的隔阂渐渐消融了,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他们会牵着手在同一张床上入眠。
柳熙宁被她吐得心烦,让她吃不下乾脆别吃,她虚弱的回道:「可我怕宝宝长得不好。」
他买了个大冰箱,里头塞满他订的即食孕妇餐,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微波炉和电锅该怎么用。
孩子本来就需要母亲陪伴,所以,让韦星荷至少留到孩子一岁吧。月子中心里有产后妈妈教室,柳熙宁刷卡付清尾款时,顺手为韦星荷买了一年的妈妈宝宝课程。
她只是笑得眉眼弯弯,拉着他的手轻轻摩挲。
他觉得自己太上头了,可他却乐在其中。
八个月时,他读到一份资料,上头说孩子婴幼儿时期缺少母亲陪伴易生心理疾病,他思量了一下,反正养着她也不花什么钱,那便至少让她留到孩子上小学吧。
临盆前几天,他开车经过一所补习班,正值放学时间,好多孩子在街口打闹追逐,他闪过一个横冲直撞的男孩,气得猛爆粗口,心里却无端发散思维:她很聪明,中学在学时得过几次全校第一,高中课程让她看看函授她应该能懂吧?她得盯着孩子课业,若以后孩子要出国读书,她也得跟着不是吗?
他构筑了许多关于未来的美好想像,他不敢相信他这样恶劣的人能拥有幸福,于是每夜他都会醒来,摸摸酣睡之中的她的脸。
谁知话音才落,异变突生。
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,主治医师就来向他说明状况,大意是产妇羊水栓塞,凝血病变,若选择剖腹,胎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,但产妇血止不了。
「不要管肚子里那个了!救大人给我救大人!」他撕心裂肺的喊道,失去她的恐惧将他淹没。
医师正在使用仪器,想尽办法将胎儿从产道里吸引出来,却还是晚了,胎儿缺氧太久,医生用尽办法也只让小生命活了短短十五分钟。
整个医院血库的存量都被她用光了,他也被推去抽了一袋血,她输了两万一千西西的血,还是没能救回来。
他行尸走肉般的打开家门,见到满屋母婴用品那一刻,终于心神崩溃,跪在地上以头抢地,号啕大哭。
这个梦境比以往任何一个恶梦都要令他痛苦。
然后摧毁。
产房那part来自估狗与脑补,看完羊水栓塞的资料真是令人日常恐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