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叹了口气,到底没再勉强。
过了数月,高颎的妾室生下一个男孩。
消息传到宫中,隋文帝乐得直拍大腿:“颎老哥老当益壮啊!”
独孤皇后正在绣花,闻言把针往绷子上一插:“陛下还替那老匹夫高兴?”
她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冷笑。
“此话怎讲?”
隋文帝捻着胡须的手顿住了。
“上次您给他赐婚,他嘴上说谢恩,心里惦记的却是那个贱妾。”
皇后抓起剪刀绞断线头,“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?”
隋文帝盯着剪落的红线,突然想起半年前那场赐婚。
当时高颎跪在殿前,额头贴着青砖说“老臣只愿效忠陛下”,现在想来,每道皱纹里都写着欺骗。
这事还没完。
过了几天,隋文帝在御书房召见高颎。
烛火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一个站着,一个跪着。
“太子之事,卿以为如何?”
皇帝摩挲着玉玺。
高颎的膝盖在发抖,声音却稳:“立嫡以长,这是祖宗家法。”
“好个祖宗家法!”
隋文帝突然踹翻了脚凳。
他想起密报里说,高颎和新太子常有书信往来。
三更时分,刑部大牢传来惨叫。
狱卒举着火把,照亮墙上血字——这是王世积临死前写的供词,墨迹未干处按着血手印。
“查!
给朕往死里查!”
隋文帝把供词摔在龙案上。
砚台跳起来,溅了太监一脸墨。
半月后,大理寺的判决书送来了。
隋文帝看着"通敌谋反"四个朱砂大字,突然笑出声:“好个忠心耿耿的高仆射。”
次日朝会,圣旨当庭宣读:“......即日罢免左仆射之职,保留齐国公爵位,退居私第。”
高颎摘下官帽时,露出的白发比去年又多了许多。
他冲龙椅重重磕了三个响头,殿外的蝉突然叫得凄厉。
话说汉王杨谅东伐高丽的时候,让高颎当长史,还当面郑重地托付他。
这汉王年轻气盛,和高颎意见老是不合。
这一趟出征,最终无功而返。
汉王回去见到独孤后,就抱怨说:“娘啊,我这次啊,差点就被高颎给害了,算是捡回一条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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