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过眼云烟。
且说开皇七年,突厥沙钵略可汗派儿子入隋朝进贡,顺便请求在恒州、代州一带打猎。
隋文帝杨坚倒也痛快,不但准了,还特意派人快马加鞭赶到猎场,赏赐美酒美食。
沙钵略带着部众跪拜谢恩,那场面倒也热闹。
可谁能想到,这老可汗回营后竟一病不起,没过几天就咽了气。
消息传到长安,隋文帝下令罢朝三日,还派了太常卿专程去吊唁——明面上是哀悼,暗地里却是想趁机笼络人心。
要说这沙钵略也怪,明明有儿子雍虞闾,临终却偏要把汗位传给弟弟处罗侯。
这天叔侄俩在帐中对坐,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。
“叔父,”雍虞闾搓着手,“父亲遗命不可违,您就接下汗位吧。”
处罗侯摇摇头,胡子上的冰碴跟着簌簌直掉:“自木杆可汗起,咱们突厥尽是弟弟接哥哥的班,庶出的夺嫡出的位,早把祖宗规矩坏尽了。”
他说着突然提高嗓门:“你是嫡长子,该当继承大统!”
帐外的北风卷着雪粒子,打得毡布啪啪响。
雍虞闾往火盆边凑了凑,年轻的脸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:“树高千丈也得靠根撑着。
叔父与我父亲是一母同胞,我就是根上长的枝桠,岂有让主干迁就旁枝的道理?”
处罗侯刚要说话,雍虞闾已经跪下了:“再说这是先父遗命。”
他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毯上,“还望叔父莫要推辞。”
两人你推我让足足五六回。
处罗侯这才接下兄长的位子,号称莫何可汗。
这番叔侄谦让的场面,倒叫草原各部看傻了眼——蛮族里竟也有这般讲究人伦礼数的?
“可汗这般仁义,倒叫我们这些粗人开了眼。”
老牧民蹲在帐外嚼着酪干,跟身旁年轻人嘀咕。
处罗侯转头就派使者直奔长安。
隋文帝展开羊皮卷时,眉毛都扬了起来:“这突厥新主倒是个妙人。”
当即派车骑将军长孙晟带着旌节鼓乐前去册封。
长孙晟举着鎏金节杖踏进王帐时,处罗侯正捧着银碗喝马奶酒。
“天子赐可汗鼓吹旗幡,共二十四面。”
晟将军嗓门洪亮,惊得帐外羊群直躲。
处罗侯抹了抹胡须上的奶沫,忽然单膝跪地:“上国厚赐,小汗没齿难忘。”
他接节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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