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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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惭愧，不如你四年级就当上级长，快毕业才努力果然还是太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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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你对人脉的渴求。你的父亲有一间律所，对吧？我本来好奇的是那六年你在做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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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你知道了，”理查德珍惜地抚摸着黄铜色的萨克斯，“傻乎乎地追求所谓梦想，可是梦想终究不能当饭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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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个很优秀的乐手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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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优秀而已。任何资质平庸的人经过不懈的练习都能变得优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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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那种天才不一样。”他的下巴往威廉和迈克尔的方向点了点，“音乐的世界太残酷了，每当看到这样的天才出现，我就感到更加绝望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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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渴望成功——进高等学府，积攒人脉，继承父亲的律所，这是我最容易成功的路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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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爱德华无话可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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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在这里的是威廉，也许他能用天马行空的思路说出天真乐观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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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爱德华只是和理查德一样的现实主义者。他非常理解理查德的境遇。他甚至比理查德的选择还要少——他注定要继承爵位，被家族责任裹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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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德华看向威廉，他正在和迈克尔争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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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廉：“你那里不能咚大咚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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迈克尔：“是你不应该嘟嘟嘟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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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廉：“试试咚咚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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迈克尔：“……你是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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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尼：“你们该死的到底在说什么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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