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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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他甚至拉着威廉，跟在一对夫妇身后混进了观众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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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太厉害了，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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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蹲在后排的角落里，威廉跟金发少年窃窃私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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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生活的经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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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威廉疑惑的表情，他又多说了几句：“当你觉得自己的行为正当时，人们也很少怀疑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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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廉没听懂，但这一点也不折损他对这位同龄人油然而生的崇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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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光暗下，琼斯先生登上了指挥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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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廉猫着头，生怕被琼斯先生看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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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问：“这是你的作品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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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威廉摇头，他又说：“等到了你的作品，告诉我一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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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起听了半场交响音乐会，由于全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作品，水平良莠不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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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少年看起来昏昏欲睡。威廉也认为他的作品被放在下半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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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当上半场最后一首曲目的前奏乍然响起，威廉意识到这正是他的《b小调第一交响曲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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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连忙去推金发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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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少年不需要他提示，已然精神一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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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昂扬的前奏，几乎能振奋所有人的精神。雄浑的打击乐节奏，带来英雄凯旋版的壮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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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廉已经无暇四顾，他已经完全沉浸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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