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来？”布里茨先生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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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期待地看向威廉，威廉的双手伸向那黑白键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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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退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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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想起了父亲扭曲的面孔，可怖的咆哮声，染红的黑白琴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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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可怕好可怕，黑白键块似乎变成了咬人的大嘴，要将他囫囵吞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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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廉开始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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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do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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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响亮的中央c唤回了他的神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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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在不知不觉间，威廉已经远远避开了钢琴，爱德华正坐在琴凳上，布里茨先生指导他做着初学者练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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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琴声不如他想象中那般可怖可畏，而是相当纯粹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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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德华很用力地按下琴键，又将手指一直放在上面不抬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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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弦震动着，拖着长长的泛音。像是在张开怀抱，邀请他回到那个瑰丽而神奇的音乐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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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威廉，试试吧？”爱德华牵着威廉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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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简单的，你握着我的拳头，这就是弹钢琴时的手型！”爱德华展开威廉的手指，让它们包在他攥紧的拳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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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里茨先生笑呵呵地看着爱德华现学现卖：“威廉，来试一试吧。首先，我们弹奏4个四分音符的中央c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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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廉没在听，当他真的将双手放在那黑白琴键上，世界突然安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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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都随风而去，混乱的思绪也为之一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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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晃动着悬空的双脚，踩在布里茨先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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