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的母亲。
我们老家的风俗,死在外面的人,发丧的时候不能摆到屋里去,而且刘大叔这种,因为事故而死的,算是凶死,忌讳更多。
几个村里的老人正在帮着忙碌,其中也有我爷爷的身影。见我把刘小玲背了回来,我爷爷眉头皱了皱眉,叹了口气却没有多说什么。
很多时候人要是太过悲伤,反而会哭不出来,会陷入一种呆滞状态中。我把刘小玲放下后,她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,眼睛呆呆的看着她爹的尸体,身边的人跟她说话,她全都像没听见。
村里的马婆婆找来一匹白布和麻绳,想给她穿上孝衣,被她木然的推开,一跌一撞的来到她爹面前。
他母亲见到她,突然激动起来,抓住她的衣襟,急切的用手打着一些手势,嘴里呜呜呜呜,发出长串的凄凉叫声,虽然我不懂哑语,但也能感觉到其中的绝望。
门板上刘大叔的尸体,已经被好心的邻居清理了一下,身上的血污被简单的擦拭了一下,但看上去仍然显得凄惨恐怖。
整个头被巨大的白石压扁了,脸上显得血肉模糊,看不出五官原来的样子,双手软软的耷拉在一边。
看见她爹这副惨状,刘小玲似乎清醒了一点,嘴巴张的很大,却没有哭出声音来,豆大的泪珠,像下雨一样滚下来,母女俩紧紧的抱作一团。
帮忙的邻居们,见到她们母女悲伤的模样,有的也忍不住眼角湿润。
马婆婆更是放声哭道“作孽哦!麻绳专挑细处断!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!”
我爷爷见刘小玲母女只知道伤心,但接下来还要早日安排下葬才是。这凶死之人,不能放太久,否则容易发生变故。
于是我爷爷将帮忙乡亲们都招呼到一起商量道“诸位乡亲,听我说几句,长江走得这么突然,丢下这寡母幼女,肯定不知道怎么处理。,咱们乡里乡亲的,大家都帮衬一下,把长江的后事给办了。
我爷爷本来就是队长,在乡亲之间向来有人望,大家见我爷爷开口,都纷纷点头。让我爷爷拿个章程。
我爷爷想了想道“长江家里本来也困难,这样吧,咱们有粮的出粮,没粮的出力,我前几年打了一口柏木寿材,就给长江用了吧。”
那时候乡间人情最厚,有了我爷爷带头,乡亲们有的回去取来粮食,有的帮忙从家里拿来桌椅等物。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去砍来竹子,搭了一个简易的祭棚。
这下该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,可是有个难题却摆在大家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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