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谷的夜,总是来得比其他地方更早一些。
夕阳刚刚沉入西山,谷中便已笼罩在一片幽蓝的暮色中。花无心站在祖宗祠堂的廊檐下,望着那个跪在牌位前的年轻身影——河生。
"三天三夜,不准起身,不准进食。"花无心冷冷地重复着惩罚的内容,声音在空荡的祠堂内回响,"你可有异议?"
河生挺直了脊背,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,那是他采药时伤的。
"弟子无异议。"
他的声音平静,没有一丝不满。
花无心眯起眼睛,这个从河边捡回来的年轻人总是让他捉摸不透。明明可以解释是去救郎中平的儿子,却偏偏一言不发地接受了惩罚。这种倔强,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。
"哼。"花无心甩袖转身,黑袍在暮色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,"叶大哥,随我来。"
祠堂外,一袭白衣的叶孤尘早已等候多时。花无心把他拉回花谷养伤,他总是沉默寡言,此刻也只是微微颔首,跟随花无心向谷中最隐蔽的石室走去。
石室位于花谷最深处,四周布满了机关阵法,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。花无心手指轻点石门上的几处凸起,伴随着机关转动的沉闷声响,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启。
室内烛火通明,正中央的石桌上,摆放着一个通体漆黑的玉匣。那匣子不过巴掌大小,表面却雕刻着繁复的纹路,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"还是打不开?"花无心走近石桌,手指悬在匣子上方,却不敢真正触碰。
叶孤尘摇头:"试过所有方法,纹丝不动。"他顿了顿,"但昨夜子时,它发出了微弱的光芒。"
花无心眉头一皱:"什么时候开始的?"
"昨夜午夜。"叶孤尘的声音低沉,"时间分毫不差。"
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虑。花无心负手而立,黑袍下的身躯紧绷如弓:"太不可思议了,这沉寂的匣子居然有了反应。"
叶孤尘没有接话,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块丝绢,小心翼翼地擦拭匣子表面。随着他的动作,那些看似杂乱的纹路竟然隐约连成了一幅图案——一朵盛开的花,花瓣却如刀锋般锐利。
"花谷的标记。"花无心呼吸一滞,"这匣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..."
"一处山洞,这匣子里藏着足以颠覆武林的秘密。"叶孤尘放下丝绢,"那山洞里有骷髅,想必有人想在我之前试过各种方法都未能打开,如今它突然有了反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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