瀚微微一愣,随即起身迎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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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标一袭深青色常服,衣角沾了几瓣梨。他笑着走进屋中,手中竟抱着一方古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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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叔近日是否仍喜抚琴?”朱标笑着问,“儿时您教我三年,今我再献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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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瀚笑着接过琴,指尖在弦上一扫,余音袅袅。朱标端坐一旁,缓缓开口,歌声低沉,却极为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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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风吹我襟,白云在我心。浮世千般事,不如一盏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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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瀚轻轻合上眼,任那声音将他带入一种温柔的梦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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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终,朱标拱手而立:“皇叔,春日正好,我欲请您与我共游宫苑一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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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瀚睁开眼,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拘谨的少年,如今已有帝王之姿。嘴角缓缓扬起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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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那一日,太子与王爷一同游园,不谈政事,不提朝局,只谈开与月落,仿佛回到了朱标还是孩童、朱瀚尚未白发的那些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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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谈诗、谈琴、谈,谈曾经未曾说完的那些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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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标曾问:“若您当年未穿这身王服,会想过过怎样的日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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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瀚淡笑:“我大概会开间书铺,收几个聪明弟子,闲时读书、写字、讲讲天南地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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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标点头:“那时候我若不是太子,一定去做您的弟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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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瀚笑着点头,眸中满是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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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寒料峭,宫墙深处已隐约透出几缕绿意。阳光透过薄云,落在青石铺就的回廊上,反射出细碎光点,仿若一层流动的锦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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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瀚立于长廊尽头,一袭绛紫蟒袍,腰束玉带,神色间含着淡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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