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,朱标终于在一份线报中看到李景的真正面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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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三次密访太后宫中,每次出入皆未在御前记录中留下痕迹,且有数名太监为其通风报信,现已查明者四人,其余仍潜伏深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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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景,太后,母后……”朱标自语,语气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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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。”徐牧低声上前,“是否即刻请旨,将李景拘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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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标却忽然摆手:“不可。此事不能惊动皇祖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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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若再拖延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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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拖延。”朱标缓缓站起,眸光深沉,“而是要诱他出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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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引蛇出洞?”徐牧略一迟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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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标点头:“我会以东宫名义,暗访江北盐税案,表面上是整顿盐政,实则是调走内东厂两名重头太监,逼李景调动他自己的人手。一旦他出错……就能顺藤摸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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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牧低声应是,随即退下。朱标转身望向宫外,目光渐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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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叔说得没错,这江山,并非只靠勤政就能坐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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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乾清宫深夜灯下,朱元璋放下手中奏章,遥望殿顶横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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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李景……不除,终为后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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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中默念着朱瀚之名,又想到那沉稳坚毅的朱标,竟罕见地叹息一声:“标儿,你若真有天命……那便接得住这把火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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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乾清宫,灯火下的朱元璋深深凝视着手中的奏章,似乎读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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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抬头,眼中那股冷冽的目光扫过案上的文书,最终定格在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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