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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标一言未发,眉间已紧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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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这些,不是求殿下庇护。”柳音忽而一笑,“我是求自保。若殿下将来有一日坐于九重,我不求富贵,只求一条生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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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标望着她,眼神复杂难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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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答应你。”他缓缓道,“但这件事,我要查证。若属实,你可愿做引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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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音一笑,眼神清亮,“若我不愿,今日也不会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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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行了一礼,转身离去,背影纤细却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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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弘站在藏书阁最北的夹层间,墙角那座青砖凿痕极深的壁柜中,藏着一只早已班驳的小木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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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下身,手指轻抚过上面那层薄尘,指尖仿佛触碰到了旧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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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地方,从没人问过。”他低声说着,像是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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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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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不回头,淡道: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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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低婉的声音响起,“你明知道我总会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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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的是白青,一个曾在太医院供职、后又不知何故辞去职务、沉寂三年的女子。她的出现在宫中如雾,来去无痕,却偏偏总能寻到林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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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弘起身,神色沉静,回首看她,“你又打听到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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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青看他半晌,才道:“太子昨夜见了柳音,在观竹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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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弘眉头微挑,似笑非笑,“原来她果真忍不住,露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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