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09.第1108章 殿下信我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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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冯解，宫中，不是你我立谁，谁便能立得起的。”他声音沉缓，“而是看谁能站到最后一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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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解低头：“属下明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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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风起，竹影微动，庭中残未扫，悄然零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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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，妙音居内，香炉未灭，炉烟袅袅升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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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音独倚檀香屏后，手执一柄湘妃扇，轻轻摇着，目光投在殿中铜镜上，镜中倒映出一张沉静淡漠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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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地轻笑一声，那笑中却没有半点柔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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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那位冯都头……倒是比我想的更难应付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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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后，一道身影悄然现身，是一名年约五旬的妇人，眉眼细长，身穿素色衣衫，面容并不起眼，却站得极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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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毕竟在教坊数年，他不过是个看守王府门户的武官，如何看出你的端倪？”妇人语气沉稳，一字一句仿若缝衣，“可他偏就盯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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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盯上我。”柳音轻轻收起扇子，“他盯的是林弘。他借我试水，怕我背后藏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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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不语，良久，才问：“那你背后……可真的没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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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音抬眸，眸中映出铜镜中的自己，唇角慢慢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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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身后的人，早已不是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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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听得一惊，微微上前一步，“你是说……你与林弘之间，早有裂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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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音看了她一眼，似笑非笑，“裂痕？他待我，何曾有‘合’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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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描淡写地拂过桌上那只旧簪子，簪尾细细一道裂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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